是福气还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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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荷和萧齐是相差一岁的亲姐弟,从小走到哪都被当成让人稀罕的龙凤胎。

可是就算相似的五官,姐姐萧荷好像天生少了些精致,多了些粗线条,反而衬托萧齐浓眉大眼,加上白嫩的瓜子脸,萧齐靠着能说会道的小红薄唇,走到哪吃到哪,人见人爱。

对比在整个大家庭更受宠的弟弟,萧荷自觉外貌和做人没那么受欢迎,默默地只做好自己该做的,不管家务还是学习。

成年之后的萧荷提前布局学习了一些技能,加上吃苦肯干,很快拥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而马上三十而立的萧齐却像花花公子一样游戏人间,到了婚姻那步就岿然不动。

禁不住父母的念叨和催促,每次相亲萧荷都得无奈作陪,看着不着调的萧齐选妃式的挑挑拣拣,只能在心里吐槽:同样的爹妈怎么养出这种大奇葩。

这一次萧齐的说辞让媒人下不来台,萧荷只能出面打圆场,回来的路上,萧齐把车开的飞快,嘴里嘟囔着刚刚和他相亲的女生像个金刚,站起来就是一座大山。

看样子是非常不满,一路疾驰,掉头时潇洒的漂移差点被后面的车撞到,坐在后座的萧荷不知道被吓的还是因为被甩的失了控,突然心跳加速,有了不好的预感,大喊:“萧齐,你他妈的这半年别开车了。”

萧齐的工作离家很远,每次回来都得坐一天的班车。就在年前最后一次休假前几天,萧荷跟父母千叮咛万嘱咐把车钥匙藏起来,不能让萧齐开车出去浪。

对于父母的不解,萧荷又不能说自己那虚无缥缈的第六感,只能解释萧齐坐一天的车很已经累了,半夜再开车出去玩很危险。

萧齐回来的那天半夜,睡得迷迷煳煳的萧荷被手机铃声吵醒,接通后电话那头是萧齐失魂落魄的声音:“姐,我在高速上出车祸了,车已经报废了,情况有点严重。”

在萧荷急切地询问下,得知萧齐半夜上了高速,车开的很快,经过在两市搭界的一处山洼地时起了一团白雾,可能由于地势高低起伏,这雾气时浓时淡。

接近凌晨,萧齐有点犯困迷煳,就眯了一下眼的功夫,车拐进一个小弯道的时候刹不住了,萧齐惊惶地发现就算刹车踩到底也无济于事,他虽然勐拽方向盘试图改变方向,但车还是像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直奔着隔离带而去。

“轰隆”一声撞上后,车像碰碰车一样旋转着打着转又冲向了对面路侧的隔离带。隔离带被冲击的严重扭曲变形,如果不是隔离带结实,萧齐和车现在都在沟底了,事故会更严重。现在人除了蹭伤以外其他部位还算完整。

萧荷顾不上生气问清楚地点就赶了过去。

车祸现场更是触目惊心,长长的刹车痕迹暴露了当时行车的速度,高速路中间被撞坏的隔离带歪七扭八,车子转圈后反弹在道路的一侧,像一台报废的破机器趴在那苟延残喘。

车头和车屁股几乎全没了,满地的碎片和零部件,漏掉的汽油和玻璃水混在一起淌了一片,只剩孤零零的车架子诉说着此次车祸的惊险,安全气囊软趴趴打开着,像极了疲惫的人趴那打瞌睡。

萧荷看着满身狼狈的弟弟又恨又气,但转念一想已是万幸,万幸人没有受伤,万幸车上没人,万幸半夜高速上没什么车,庆幸自己半年前因为预感不好,提前给萧齐单独买了驾车意外保险。

萧荷的孩子还太小,在确认萧齐没大碍之后就先回家了,萧齐有朋友过来陪他一起处理事故。

萧荷赶回家安顿好之后,就去了父母那确认萧齐到底是怎么开上了车的。原来父母一开始是坚决不给车钥匙的,但禁不住儿子软磨硬泡,说开车就去附近洗个澡,解解乏就回来。哪能想到他竟然半夜开上高速去了离家200多公里的地方,后来萧齐说是去见个非常重要的朋友。

就在大家疑惑到底是什么朋友那么重要,冒险都要一见的时候,萧齐带着一位风情万种的漂亮姑娘进了家门,俩人坐在一起拉拉扯扯,关系非同一般。

萧齐一脸得意地向家人介绍了女朋友艺澜,说是在某大单位做人力资源管理,手段能力了得,连他自己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还说这次车祸多亏了艺澜陪他一起跑前跑后,处理的非常细心。后又说艺澜工作之余会直播唱唱歌,弹弹琴,她家里父母做金矿的投资入股,自身条件非常不错,只是这么多年难得遇到情投意合的人。

说完,萧齐像小狗似的就贴在了艺澜身边。

萧荷不禁暗暗打量艺澜,身材稍显丰腴,穿着一袭纱裙时尚靓丽,微整过的脸蛋妆容精致,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说话拿腔拿调,打招唿时对着一家人客气而疏离。说实话,看不出富家千金的样子,对着这张网红脸虽然满心疑虑,但此时也只能按下不表。

父母倒是没觉不妥,反而欣慰因祸得福。虽说出了车祸非常惊险,但领回来这么洋气的儿媳妇,也不全是个坏事。

顾不上责备儿子,老两口对着未来的儿媳妇一顿嘘寒问暖,还想多问几句时被萧齐不耐烦地拦住了,指责二老在那查户口。老两口只能起身准备饭菜。

快吃饭的时候萧荷的两岁儿子辰辰睡醒了,迷迷煳煳见到舅舅张手就要抱,却突然又像被烫了手似的缩了回来,开始嚎啕大哭。

萧荷把儿子抱在怀里不断地哄,辰辰边哭边不停地张手找舅舅抱,又在即将抱到时害怕地扭身闪躲。

大家都以为辰辰可能没睡在好闹觉,就先落座吃饭了,不过吃饭期间被抱在怀里的辰辰总是惊恐地瞪着眼睛看萧齐,眼泪却又委屈地不停流出来。

后来辰辰哭着挣扎抱到舅舅的后腰处,小手在那里不断抓,像是有很长很长的东西,边抓边扯边嚎,几次三番的动作都像是在往外扔什么东西,后来又仿佛是因为恐惧左右躲避着什么,一家人被弄得饭也没吃好。

萧荷的母亲说,感觉辰辰想保护舅舅,可是又非常害怕。一家人讨论着,说话间一旁的艺澜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后面推说自己累了要去休息。

就这样,辰辰不吃不喝连着哭了好久,哭得小脸通红一身汗,除了妈妈谁也不找,闹得萧荷心里也乱乱的,不得已给自己远在老家的奶奶打了求助电话。

奶奶经常给村里的小孩子收惊,听着重外孙不是好动静的哭,去了灶台上三支香,对灶王爷念叨几句,让萧荷把电话拿到辰辰的旁边打开外放:“谁打灾谁破灾,外来的神人让一让,孩子太小了,请离着远一些。”

话音刚落,小辰辰慢慢止住了哭声。

奶奶在电话里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去后面的卫国婶子家去问问卦,有什么情况再打电话和萧荷说。

连着两天不消停,一家人被折腾的人仰马翻,都赶紧去睡了。

第二天奶奶来了电话,说萧齐带回来不干净的东西,属于横死的邪灵,遭遇的车祸比较惨烈,其下半身都没了,肠子挂在身上淋漓不堪。

说完这些还顺带责备了儿媳妇张桂兰,说大初一不该让萧齐出门,萧齐近期上夜班身子虚,正好让想寻替身去投胎的死鬼钻了空子,因此着了道,还好花堂的师傅保佑没有出大问题。

“不过目前还趴在他的后腰上,卫国婶子已经掐着时辰给送了,有什么情况再打电话。”奶奶轻描淡写的说完,也不理电话这边人的反应就挂了电话。

中午才睡醒的萧齐和艺澜听说这个事后,艺澜不屑地表示奶奶就是年纪大了,担心多想也正常。心大的萧齐也跟着附和,觉得奶奶是歪理邪说又被人大仙坑了钱,坚持自己命大,车祸就是个巧合,之后就带着女朋友出去玩了。

就在大家以为卫国婶子把一切都摆平了的时候,辰辰在姥姥家却闹开了,天天躲在卧室不敢出房间,如果出房间就需要披着自己的小被子,必须包得严严实实的,尤其是到了大门那里反应更大,但出了门后就好很多了,可以把被子拿下来。

小荷的父亲老萧觉出家里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为什么,恰好好朋友厉先生出差回来串门。

厉先生原本家庭很美满,夫妻感情深厚,但前两年他老婆因病去世了,人就变得比较消沉,经常魔怔。后来在一次下矿后出了工伤,现在是调岗休息阶段,没事陪着处理风水的师兄到处走走,打打下手。

多年的交情使得厉先生即便现在性情古怪,也还是会经常和老萧一家走动,他自己没有子女,对待萧荷和萧齐就像对待自家孩子。

一番寒暄后,厉先生过来抱孩子,摸完辰辰的头后便陷入了思考。

萧家都知道他通点易学,便不再出声打扰。

过了会儿厉先生五官突出,线条深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家里添人了,还带来了不少客人。”

老萧把近期遇到的情况和他说了说,厉先生稍作斟酌后才说:“这个女孩来路复杂,说不好听的就是比较晦气,让萧齐和她散了吧!”

“另外,家里的客人还没送走,在大门上挂着呢!情况比较难办,我明天问问师兄。”

厉先生回去之后很快找了他的师兄上萧家做客,同师兄一起帮着老萧祭了一下房子,走之前师兄用黄纸在大门上下左右做了拉收的动作,最后用东西盖住了。

辰辰没再出现什么不良反应,萧齐和艺澜也没有散。

2.

萧荷最近出国出了一趟差,回娘家时发现自己衣柜的衣服被全部弄乱,能穿的穿在了艺澜身上,穿不上的不合适的被凌乱地丢在了床上。

一直对艺澜保持友好距离的萧荷有点炸毛了,在家闹着要去找躲弟弟楼房里的大美女讨讨公道。

老萧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萧荷:“吵什么吵,人家小澜这是没拿你当外人,你想给人穿人家还不一定要呢!”

萧荷满腔怒火被点的更着了:“他爹妈没教过她别人的东西不可以乱动吗?我就算出国了是不是可以打电话问问我?为什么艺澜每次来我们家都空着手?每次都说自己来的着急没来得及准备,一次两次这样还说的过去,次次来了要钱要东西要买新衣服,人与人之间的付出是相互的,她就是个骗子!”说到最后萧荷更激动了。

母亲张桂兰听不下去了,开始帮腔:“人家就一小姑娘,家庭条件那么好,啥也不图,就踏实来咱家跟你弟过,给她花点买点都正常,你闹什么闹,再说,你能挣不代表谁都和你一样呀,你弟也不小了,遇着合适的不容易,咱们往里搓不能往外推。”

老萧一听更来劲了:“对啊,你再闹就滚回婆家去,一点儿都不懂事,你爸跟你妈都快让你弟的婚事愁死了,街上谁家不笑话你弟眼光高啊。”

萧荷气汹汹地反驳:“他就是不靠谱,自己作的,招惹到家的人也不靠谱!半年了,你们说订婚,她父母露面了吗?还有哪个大公司的人事经理啥事不干,动不动来咱家度假,我厉叔叔都说了她不是好东西,你们还不信。”

萧荷一番话说完,家里都沉默了。

上次厉先生找了师兄上门处理完“无意中引进门的客人”后,没再有多余的说辞。后面关于萧齐和澜艺的婚事,再问厉先生,他竟然难得的委婉表示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得,俩人脾气都比较冲,肯定会多加磨合,注意家中财务和双方身体就好。

萧齐工作原因长时间不在家,倒是艺澜在这大半年时间里经常回来住。这不,刚过完端午不久,艺澜就带着弟弟和弟妹都过来了,吃喝住都在萧齐的房子里。

张桂兰顿顿上门送饭,开始只觉得自己又多养了三个孩子,时间一长就有点吃不消了。终于有一天张桂兰忍不下去了,找到艺澜说要与她父母见面商量订婚的事情。

艺澜樱桃小口一闭一合:“阿姨,我理解您和叔叔的担心,我父母远在外地,工作比较忙,订婚的事我自己就做主了。仪式太多感太破费了,就简单吃个饭您把钱交给我就行。”

张桂兰这么多年帮着朋友张罗婚丧嫁娶,两家吵也好,闹也罢,这种“简单”的要求倒是第一次见,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艺澜看着张桂兰没了声音,又继续往下说:“阿姨,你也是知道我家的条件,萧齐目前的这套楼房才两室一厅,以后还有我弟弟他们,肯定不行,听说叔叔在远华小学那还有套三室两厅的大房子,我们就在那结婚吧。”

张桂兰为难地说:“可是那个楼没有装修啊,装修好了还得通风,结婚最起码也拖两年以后了。”

艺澜颇为理解地说:“把装修的钱都给我就好了,我的眼光和能力萧齐也是知道的,房子我们慢慢装修,不影响婚事,毕竟您和叔叔也就这一个儿子,我们早早结婚,您和叔叔也好看孙子。”

提到孙子张桂兰心里也打起了她的算盘,但还是谨慎为上,说这事儿要回家和老萧商量下。

还没商量出结果,萧齐就打电话来闹了:“艺澜铁了心和我过,因为我不常在家,她总是回家替我尽孝,这样你们为什么还不相信她?那套楼早晚是我们的,把房产证换成艺澜的就行了!姐姐看她各种不顺眼,各种挑刺,现在你们也不相信她,她都不想和我走下去了,要和我分手。”

一顿委屈的控诉,弄得老萧两口子也很为难,只能说:“不是我们不给房产证改名字,只是由于开发商施工问题到现在房产证也没下来。你姐这头我好好说说她,后面就不让她回来了。”

艺澜借着房产证一事不断施加压力,萧齐无心工作,一心闹着辞职回家。后面交接工作连连失误,挨了好几次处罚。萧齐借着火气与姐姐吵闹了起来,萧荷觉得自己的弟弟已经无可救药,索性不管了。父母那边她虽说不放心,但也只能偶尔过去看看。

为了安抚住女朋友,萧齐表达忠心把收入和每月工资全部上交,艺澜收钱的时候说的格外好听:“萧齐,我不是图你的钱,你的钱都是血汗钱不容易,咱俩异地,我孤苦伶仃替你守着家,就图你对我的一个态度,这些钱就算在我这,也是为了建设我们的小家。”

萧齐不计成本的投入换来了艺澜几次难得的笑脸,不过她那神秘的父母,萧家人一直未曾见到。

张桂兰去送饭时看到艺澜每次都在和不同男性视频谈笑,就多嘴问了几句,艺澜不耐烦地搪塞说在维护公司的客户。

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萧荷放心不下,趁着萧齐没那么大敌意时就试探了弟弟几次,才知他和艺澜是通过婚恋网站相识的,并且没有真正去过艺澜的单位和家里。

萧荷委婉地提醒弟弟,这类情况骗婚较多,让他别太乐观。

但萧齐自我感觉良好,深信女朋友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而且对方有那么好的家庭背景至少能让自己少奋斗半辈子,姐姐就是嫉妒自己的好运气。

看着萧齐鬼迷心窍的样子,萧荷深知沟通不了,便不再多言多语,只盼着他撞南墙撞疼后能早日醒悟。萧荷表面上对艺澜表现和气,回娘家时也给她买吃买喝。

订婚装修提上了日程,萧荷自告奋勇陪同艺澜出去采购,看着艺澜对装修事务并不上心却又急于要装修款,心中了然。便联合好友唐糖从父母那里把萧齐的装修款借了来,唐糖平时对老萧夫妇不错,说要借钱周转一下,老两口借的比较痛快。

艺澜因为装修款被借走又闹了半个月,后面脸突然过敏了,满脸红红的小疙瘩连成一片,痒的成宿睡不着。

张桂兰担心的要命,带着她去看相识多年的老中医卞大夫。

卞大夫笑眯眯地让艺澜伸手把脉,又给仔仔细细的看了面部,手心,舌苔等位置,开好药方后嘱咐了一番用药和忌口。

趁着艺澜外出拿药时,卞大夫悄悄和张桂兰说一句,“儿子的女朋友吧,小姑娘不简单啊。”

因为之前萧齐严重的交通事故,那辆车走了报废流程,萧荷动用朋友关系帮萧齐刚提的新车才一到家又被惦记上了。脸刚治好的艺澜迫不及待和老萧夫妇说要开萧齐的车回家趟。萧荷知道后,赶忙打电话让朋友开走修理。

艺澜无计可施,后面和萧齐一通大闹,说老萧一家都防着她,要车没车,要房没房,就此分手。

结果就真的分手了。

萧齐消沉几日后,突然转性认真工作,开始努力上进。

唯有老萧两口子过不去这个坎,到家的准儿媳妇没了,张桂兰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老是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到位,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没有留住,任由萧荷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时间长了郁结于心,身体必然垮掉,便想着去找卞大夫瞧瞧。卞大夫见了老友,不由八卦:“老张啊,上次那个漂亮的儿媳妇呢?”

这话一问张桂兰悲从心来:“唉,别提了,儿子没福气啊,担不着这么好的儿媳妇啊。”

卞大夫哈哈一笑,说:“上次我还纳闷呢,你们两口子这么和善的人怎么摊上那种姑娘当儿媳妇。实话说吧,小姑娘手上纹路就能看出一切,家庭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好,父母有一方不在了,她自己生性多变,有贪得无厌,翻脸无情之相。掌上纹路能看到的是没有稳定工作,在感情方面也比较混乱,分手了的话就是你儿子这条鱼她钓不动了。也好,进门了也未必家宅安宁,没有大财损失就该庆幸了啊,老张。”

一顿话说完,张桂兰仔细回想了下事情起末,不由的病去一半。

事情过去半年后萧齐终于吐露出一切,原来最后一次吵架分手时,艺澜不小心说漏了嘴,说萧齐是她正在交往的男朋友中最没用的一个。由于转给艺澜的钱都备注了“爱的赠予”或“自愿赠予”,实在没法追回。

从那次打击之后萧齐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美梦破灭后唯有踏实工作才是生活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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