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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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首先写一个故人的故事,他离开这个世界大概有六七年了。我们是补习时的同窗,仅仅交集过一次,高考一结束,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后来大脑像断电一样,对这个同学一片空白。
突然想起而且心心念念很迫切的想打听他,是在几十年后的一天。那时候我早已模煳了他的容颜,记忆里只模煳记得他一点点带有磁性的声音,以及记忆里不太清晰的标致身材。后来那真是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名言。我猜想他去那边的时候来过我这儿,为了跟我告别才突然闪现到我的脑海里。
我和他仅有的一次交集是在八几年的高考前一个月。为了便于叙述,就叫他M吧。
我们文科复读班就一个,而复读生每年有110-120人,比理科复读班人多那么十几二十个,因此文科复读班课桌间距很小,中间同学进座位时,习惯性吸着肚子踮起脚挤进去,下课上厕所比其他人跑得快,上完厕所不敢在外“放风”太久,得快速进教室,以免前后两排外位同学和自己都受挤压。
我们那时候高考时间是7月7日至9日。一到6月份,天气转热时,那么多人挤在一个教室里有点像蒸馒头,那时女生都被安排在教室前几排,所以一到晚自习时,后面几排男同学中就有人裸着上半身钻到书海里,也有很多同学带着书包跑到初中班上自习。初中班大多数学生是附近的走读生,住校生少,因此晚上的初中班空位多、室温低。
我是在别的同学指点和带领下,晚上也跑到初中班上自习。有一天晚上课休时,我们几个女同学一道出去透个气,回到教室当我打开书包时,我的手指触碰到一个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我再仔细一看,一只刚毕命还有温度的老鼠一下子映入眼帘,我吓得尖叫,像触了电一样一个劲甩那只刚碰到它的手指。
教室里的小学弟学妹们一起转头看着我,有几个还捂着嘴趴桌上窃笑,显然他们是知情者。我满脸涨得通红,问他们谁干的,他们几个还是忍不住笑,同时一致看向后门外,向我说明另有其人。这时M和另外两个男同学嬉皮笑脸走进来,我明白了,原来促狭鬼是他们三个或是其中某一位,他们在门外看到了我全程窘相,顺利完成了他们预谋的恶作剧,满足了他们短暂的精神放松。
M对我说,别生气,就是闹着玩,放松一下心情,没想到吓到你了。边说边走到我身边,从书包里捻起老鼠尾巴,走到门外扔到草丛里,又回来用他的大手给我的书包做了简单的清理。
他这么说这么做了,我也就不再那么小气,收拾一下窘态,出门准备到水塘边去洗手。他又跑出来跟着我,在漏出的灯光下,两个拉着老长的身影,一前一后走向黑暗中的水塘。
我走到最低处蹲下来伸手够着水,他也挨着我蹲下来。黑暗中我一下子有了一种安全感。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说,够不到水我来给你洗手吧。二十多岁的人了,我哪敢,于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补习班届别不同,不是本班的几乎不认识。
此后我们又恢复成陌路,我也没想着打听他叫什么名字。
再后来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上完一节课就是学生们回家换洗取物的时候,我们大多数同学是两个星期回家一趟。那天我收拾一下准备回家,走出教室刚下台阶,迎面看到M和一个女同学琴很自然的商量着什么。我出于好奇并悄声问边上的一个同学,他俩啥关系?同学说你到今儿个都不知道啊,他俩是恋爱关系啊。
再就是高考结束后,认识和不认识的都各自东西。M、琴和我都没考取。
后来我到城里打工,因为没地方住,身上带的钱不多,三个月的试用期工资又低,根本就没条件一个人独自租房,听说琴和另外几个同学到城里补习来了,于是就到城里的补习班那一块找这几个同学合租,我又和琴住一起了。
有一次我问琴,M跟你一道过来了吗?她说没有,他也放弃高考了。我又问她和他的关系还续存着吗?她说断了,她妈妈不可能同意。琴的妈妈是农村小学教师。
后来我成家了,听说琴她们几个又没考取。
再后来听说琴嫁给省城一所大学的同乡教授。颜值高就是一个优势,她还是一个温文尔雅又具有文艺范儿的知性女子。我为她庆幸,没考取凭自己的优点嫁了一个名利双收的如意郎君,也是个好结局。
几年后,另一个同学贵来城里和我碰上了,聊天时她突然问我知不知道琴的事,我说不知道,一别后没再联系。贵说琴走了,走时36岁,儿子才8岁。我一听全身鸡皮疙瘩突然爆起来,连忙问她怎么回事。贵说琴好像是患了骨癌,琴的老公把房子都卖了,也没能挽回她的生命。
太悲催了!自古红颜多薄命!
2.
几十年后,我连M姓甚名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盛行同学聚会那些年,我们那一届是在13年举行的三十年聚会,14年下一届同样举办了三十年聚会。我们同城经常小聚的几个女同学中就小五参加了14年的同学聚会。我们几个再一次聚会时,小五说她们那一届聚会时出现了一个大表白——某某某男同学表白一个女同学,说当年她是他心中的女神,两人当着大家的面架着肩膀合影留念,小五还从手机里划出两人的合影照给我们几个看。几十年的岁月将每个人的容颜都变了几个样,我根本就认不出照片中的某某某。
这个“女神”和我们是高一和复读时的同窗,也参加了我们那一届聚会,也是落榜生。上学时我知道她是独生女,各走东西后,听说她和初中同学结婚了,婚后和丈夫一起做生意,生意做得很好,钱也没少赚,但两人吵得厉害。后来她丈夫中年早逝这件事我不知道,所以聚会时我就随口一问,你和你老公还在做生意吗?她说不是,他在AG上班,她自己带着儿子儿媳做生意。后来我才听说上班的老公是她再嫁的男人,两地分居。
来年我们几个再一次小聚时,小五又说了一件新闻,某某某离婚了,和他的女神结婚了。我问,女神的二任老公呢,小五说有没有扯证没人知道。
唉,曾经有这么一句话:同学聚会,拆散一对是一对。这句话被他俩用实际行动执行得太彻底。
隔一个年头,我们几个再聚时,小五又说了一件新闻,某某某在我们老家小镇的一个旅馆里切脉自杀了。
我们几个睁大眼睛问,为什么?
小五说他和他的女神闹掰了,据说手上的事情不顺利,入不敷出,捉襟见肘,有一段时间吃用都是“女神”的,“女神”当然不高兴,后来将他扫地出门,门锁都换了。
他们那一届有一次小聚,“女神”没去,某某某去了,但不再是当年的哥,意气风发尽失,一条腿有点瘸,听说血压高引起的,话里话外都是悲观,同学们记得他说过这么一句:活着没啥意思。大家都以为是他和“女神”分手导致的短暂性后遗症,喝酒说酒话,大家也就劝劝而已,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他的噩耗。
而就在那个时间段,我突然想起他,想起那年的六月,那年的死耗子,还有那一句温柔的话……我突然自作多情,特别特别想打听他:他和琴分手后过得怎样,琴的离世他是不是很悲伤,他的孩子有多大……但我不记得他叫啥,我们那几个经常小聚的姐妹中也没人认得琴,无从下口,再说我也不好意思像撒网一样打听一个没有交集的男生,所以一个劲的忍着不打听。而模煳不清的他在那一段时间里,老是在我的脑海里晃来晃去。
后来我们几个老姐妹中有部分人因为各种牵绊不得参与聚会,剩下三个再聚时一桌麻将都打不起来,于是在一次小聚时,我叫了贵同学,就是告诉我琴同学去世的那一个。
小五又说到他们那一届前两天也有一场小聚,“女神”这次到场了,结果他们这次小聚是一场尬局,本来他们有说有笑,“女神”推开门亮相时,室温好像突然下降到零下四十度,全都冻僵了。一场聚会不欢而散。后来他们中有人私下里发话,这次不管谁叫的“女神”,下不为例,否则他就退场。
然后小五又说到某某某走之前,手机里就四千块钱那样,转给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了。
贵同学一听说的是某某某的事,她接过话题,说某某某是她们家的亲戚,家住哪里哪里,父母早亡,跟着大哥大嫂过日子,大哥大嫂没得说,还供他读完高中又补习,没考取,哥嫂还给他娶了媳妇,媳妇也是个厚道能干的人。后来他自己搞了个小事业,前些年还可以,近几年不景气,自己又把个好端端的家作没了,没了去处,到后来自己悲观又愧对家人,就把自己了结了。
我们四个人坐在那儿一阵唏嘘,风风雨雨走了五十几年,谁能想到他最后走错了两步棋,硬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我们在唏嘘不已时,贵同学突然转问我记不记得琴同学和他校园恋的事。
我心里勐地一颤,嗷呀!我“寻”他千百度,他却像一片苦瓜一样,还有那么一点料让人咂来咂去,他原来就在嘴皮下。我终于在不经意间在饭桌上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的信息,一个抛起石头砸碎了自己脑袋的他,一个钻进同学结里亲手勒死自己的他。
斯人已逝,我还是忍不住说一句,你好煳涂啊!愿你来世别再犯同样的错,
安息吧,M同学!
3.
其实异性同学结可能很多人心里都有,遗憾当年胆小不敢表白,如果胆大一点向ta表白,也许ta就是我的人了,即使不是我的,至少我表白了,此生无憾。
我曾经也有过,而且不止一个结,后来事情教会我彻底破了这个所谓的同学结。
当年我待嫁到二十八岁,我妈在那些年里到处托人给我做媒,我一一拒绝,我那时就想找一个自己认可的老同学,可我是个颜值不佳的落榜生,考取的同学大多不愿返水娶一个农村户口的人,但我还是一搏再搏。直到屡屡受挫后,我终于放弃同学这个群体。
我曾经有过两年的校园恋,我们俩当时的感情是真的,所以当我不再拼命挤独木桥的时候,我特意问路走了二十多里找到前男友的家,单纯的问他我们俩的关系可否续存。他一个劲儿地只说他父亲让他复读,避开我们俩的关系不谈。然后我很爽快地说,你读你的,只要你还认我,我就永远等你,考不取,哪怕你一无所有,我们俩就像燕子一样,自己用泥巴做一个家,码两间土房,码一个床,码一个锅灶……
他还是不回答。
我知道了,他这是用沉默间接拒绝。
他送我送了很远。我不再说什么,默默走着,算是最后“相亲相爱”又相杀一场吧。
后来我独自回家的时候,一路无序,好在二十多里的路一步没走错,到家了。
我真正到了文不能测字武不能挑糠的地步。
消沉一段时间后,我决定离开家,去城里闯一闯,上街头我挤不进去,就去下街头找找看,一有机会,我就把根扎那儿,让你们看看,你们通过567进城,我就通过婚姻进城,我也要做一个城里人。
那时候没有任何阅历,还不知天高地厚,一根筋犟到底。
进城后才知道,农村的上等人到了城里就是一棵不起眼的白菜,何况我不是上等人,所以寻寻觅觅一个字,难。
我又把目光转移到同学这一块。
上学时我后排一个男生考取毕业后分配在城里,后来我打听到他的单位他的住址,我开始蠢蠢欲动,因为我在校园恋之前,他是我最心动之人。
我们俩一前一后坐了两三年,彼此喜欢分享,看到一只猫是男是女,他都要跟我分享,我就是从他嘴里才知道猫的性别可以和人一样分辨,而不只是说公母。我们课间或是饭后会来个短时间的谈天说地,我说小偷有小偷存在的意义,他说我真是异想天开,小偷还有存在的意义。我说这也是警察存在的意义呀,他说我善于狡辩。我们还喜欢一道解难题,我擅长英语,他擅长数学,常常扒在桌子上头抵着头解题。
他有时会突然袭击我,热天趁我不注意,撩起热水撒我胳膊上,冬天抓几粒雪塞我后脖子里,没菜吃的时候,他伸手够到我的书桌肚里,像是拿自己的小菜罐一样,打开就吃。他很少从家里带菜,哪天要是带了好吃的菜,也第一时间同我分享,我到今天嘴巴里还留有他姐炒的茼蒿味道。
他父母一直不在身边,父亲在外工作,母亲随父亲走,家里就姐姐陪着他,姐姐也就大他两岁,家里家外都是事,所以他平时很少带菜。这里我单独成段,埋个伏笔,就是让大家看到后面就能秒懂。
高考第一科语文一结束,他从人群中窜到我身边,问我作文《习惯》用的什么文体,我说我写的是记叙文,但写到一半发现文体错了,没时间更改,再说我不打草稿,直接写试卷上,没办法改,所以就一错到底。他说他写的是议论文,并告诉我文章的论点论据,我说这议论文挺好,语文分数肯定能上来。果然,高考分数出来时,他刚好达线,就是《习惯》拉了他一把。而我被《习惯》踹了一脚,掉下来了。
等等,有很多等等。
我想我们有这么多的交集,他有没有那么一个意思呢?反正我有。
于是我主动出击,几个晚上找他玩,但只字不提情啊爱的。成年人心照不宣就好,留个余地好见面,因为我不想在这个拐点上以后永远失去他。
但有一天晚上,我到他的住处没坐一会儿,他用一个举动向我说明了一切。当时我坐在桌边翻一本什么书,他坐在床沿上,然后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敲了敲我的肩膀,我抬头看他,他示意我让一下,他要打开抽屉,于是我挪了一下板凳,让出抽屉的位置。他就慢慢的慢慢的打开抽屉,一点点露出一张四寸青春美少女的照片,我一看是她的远房表妹,也是文科补习班的,和我一样没考取。
很明显这张照片就像一枚门禁卡,上面的美少女是唯一持卡人,她才是可以随便进出他住处的女主。我知道了,我不能再进门打扰了。
我佯装波澜不惊,毫不在意,笑着恭喜他终于喜得明星一样的美女,坐等喝喜酒。其实心里拔凉拔凉,从头到脚都是失意。从那以后我没再找他,把他归属为蓝颜。
后来我遇到干大姐夫妇,我一生的姻缘线兜兜转转原来在干大姐手里。三个月后我和我家老张闪婚了,算是跳出了同学结。
我的家在城南大桥那头,而蓝颜的工作单位在大桥这头,我每天上下班都从他单位门前过。
他比我结婚晚一年,老婆就是他远房表妹。
后来他在单位门口搭了个简易便利店,紧邻大街,给他老婆做点小生意。
4.
时间拉回到九七(也许是九八)年的大年初一。
过年那几天,我们柜组的其他两人回乡下过年,我一人留守柜组,上午两小时,下午两小时。
初一那天上午是11点下班,我回家走到他的便利店对面时,看到便利店门口用塑料凳子架着一排薄薄的木板,上面摆着许多儿童玩具,他们夫妻俩正守在摊位边。
两人看到我就招唿我过马路坐一会儿,于是我走过去坐下,三人开始闲聊。
当他老婆聊到公公婆婆时,随口说公公婆婆没给她带过一天孩子,两个老人儿女心不重。(上面的伏笔在此,不多赘述。)
她边说边弯着腰低头给一个小朋友挑玩具,冷不丁被男人拽着一只胳膊甩出去,她毫无防备,被甩得踉踉跄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我也没想到他会突如其来来这么一招,我感到非常吃惊,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但我坐的位置和她是一里一外,想起身抓住她也来不及了。
她站稳后,当然很生气,我看着都生气,何况她,一张有颜值的脸气得发白,她问他好好的发什么神经。
他说,你可以随便说我的不是,但不能说我父母……
呵呵,原来是个大孝子。
两口子一句来一句去吵得面红耳赤。
我自认为我们关系很铁,就直言他不对,大过年的,动什么手,又不是好大的事,用刚才的那句话维护父母又体面又不失和气。
他丝毫不听我的话,我就想着把两人分开来结束争吵,于是就推他滚回家去,同时叫他老婆也省一句,毕竟是大年初一,和气为贵。
他反手推了我一掌,“去,去,去……”
我被他推得连连后退,心里的火一窜就上了头顶,好好好,你不走我走,也许就是我在场,你们两为了面子谁也不服谁。于是我转身就走,边走心里边贬他,原来也不是个东西!
第二天中午,他来到我家,我上班时间没到,正在和邻居们打扑克牌,我知道他为昨天的事而来,招唿一声叫他坐,面子还是要给的,我让他打牌,他说不打,看看就走,我就回到牌上,他看了两牌就走了。
这事儿之后,我很少逗留在他家小店门前,碰面时打个招唿,迈腿走人。我心里没他的位置,我谢他当年不娶之恩。
不记得哪一天了,我偶遇他老婆的姐姐,一脸气愤,说他不是人,把她妹妹打倒在地,还一脚踹肚子上,她本来去是想调解一下,结果也遭遇一脚蹬。
他老婆的一个亲戚和我是同事,后来同事说他们夫妇俩吵得很,这一次他老婆一个多月不回家,白天在街上摆地摊,晚上去我同事那住寝室。
但我没去做一个说客,我知道他变了,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几年后的一天,他找到我上班的地方,说他老婆离家出走了,我说是你打的吧?他说现在要抓到她,他想一刀捅了她。我说你现在长本事了,魔鬼附体了吧?你以前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说我不知原由。我想说那年大年初一的事怼他,但又忍住了,觉得没必要掺和人家两口子的事,两口子的事是最说不清楚的。
听说他儿子考取二本那年,他老婆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哪年去了另一个城市,我们断连了,后面一无所知。
5.
再说说我前男友。
我出嫁是从小哥厂里走的,小哥的邻家正是前男友的妹妹家,所以前男友知道我哪天出嫁。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回乡下娘家,我侄子交给我一封信,是前男友留的,他说我出嫁那天他站在补习学校门口哭了,而我读着却索然无味。
几十年后前男友离婚了,两个都是毕业后国家包分配的教师,高级知识分子照样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升级到动武,他打她,她娘家人也狠狠收拾了他,最后离婚收场。
他老母亲后悔不已,认为儿子娶错了人。呵呵……
这一次我没有对自己说,谢你当年不娶之恩。因为几十年的沉淀,我早已没有了同学结,我们不过是青春时期结伴而行比较要好的同伴,我得谢你们曾经将最好的一面留给了我,我想你们也肯定保存了我最好的一面。虽然我们早已走丢了,但记忆里不曾缺席。
两性之间的真相,还是张爱玲批得一针见血:娶了红致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所以我觉得一个人在感情这一块一定要有独立性,不要奢求感情长长久久,感情原本就有保鲜期,经不起人性的考验,奢求多了,注定是一地鸡毛,这个世界唯独父母对你是情真意切!
哥已不再是当年的哥,姐也不再是当年的姐,行走江湖,不只是岁月改变了容颜,岁月也能带走最初的真善美,让人迷失方向,把持不住自己,伤人又伤己。但岁月也能让人沉淀,让人更加成熟,让你更有一份责任心,只要你足够独立,足够强大,不做藤蔓,做一棵树,你就能堂堂正正立于风雨中。怎么选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祝大家新年新气派,所愿皆所成!你若不弃,2024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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