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里一同事的离奇经历
亲历故事返回首页
田攸今年24岁,刚结婚,正是花刚刚开好,娇嫩可人的年纪。生的白白净净,身段婀娜多姿,脸上干净纯粹,还有少女的稚嫩,一笑起来两个眼睛弯弯的,眼底笑盈盈的,像两弯天上的月亮。
当田攸轮科到黎裳科室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她,确实很美,正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貌美,可是工作一段时间后黎裳发现她缺少活力,走路踢踢踏踏,好像很累一样,每一步都像是脚在拖着地走,肩膀也耷拉着,整个人缺少生气。平时也不爱说话,科室不忙的时候大家都会聚在一起聊天,她很少参与,主动跟她说话聊天她也很少搭理,或者敷衍的回几句,语气也没有太多起伏,看不出情绪,很少看到她笑,眼神也黯淡无光。
某天中午上班,工作忙完后,大家聚在护士站聊天,黎裳分享了她前天去露营的奇遇记。
黎裳跟她男朋友相识相恋半年了,因为共同爱好比较多,黎裳又是个不矫情的女孩子,爱冒险,爱运动,爱好户外,她男朋友也是个比较爱好户外的人,所以跟她男朋友经常会去搞一些户外。
但是就像黎裳说的,他是个神神叨叨的人,比较相信鬼神之说,平时也爱好算算卦,看看风水,占占卜,他的专业是土木工程学,风水是他们专业的选修课,所以对于玄学,这种科学无法论证的,他男朋友始终保持着敬畏之心,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本来黎裳是不太相信这些的,唯物主义者,虽然在日常生活中也遇到过没那么玄乎,却又无法解释的事情,但是她会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或者称之为巧合和眼花,有些东西也就能解释过去了,对于这些,她是没那么害怕。没遇到她男朋友之前,晚上八九点还能自己一个人从大山里面骑自行车回城。她男朋友说可能她阳气比较重,有些东西无法靠近。每当她男朋友讲这些话的时候,她就用那种特别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一样。但是很多时候听她男朋友讲玄乎的事情,她又会觉得非常的神奇和惊险刺激,虽然她不信,但是她爱听。久而久之在他男朋友的熏陶下,因为自己在医院工作,也遇到过比较神奇的事情,所以对于鬼神也会保持着敬畏之心。
那天晚上,十点多了,春夏交替的时节,天气还比较冷,加上那天晚上下了点雨,天气就更加阴冷。黎裳突发奇想,要去露营,他男朋友本来是不想的,毕竟太晚了,又冷,但是拗不过她,只能答应黎裳去。两人准备了一番,带着帐篷和洗漱用品就开车朝着山里去了。
露营地黎裳选了她们那的一条河,在两座山谷中间,过了那个村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人户了,但离城比较近,开车二十分钟,所以夏天经常有人去那游泳,尤其是周末,那条河很多人烧烤、游泳。黎裳并不觉得害怕,哪怕是这个比较阴冷的天气,她也满是兴奋。
两人搭完帐篷,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帐篷里面挂个小灯灯,躺在帐篷里面热烘烘的,听着外面的潺潺的流水声,黎裳觉得甚是浪漫。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到了早上五点,外面已经蒙蒙亮了,她探出脑袋看河边还有人钓鱼,他男朋友也迷迷煳煳醒了,聊了一会儿天,他们又迷迷煳煳睡着了。
睡梦中黎裳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了,不知不觉又睡了一小时。她看了看身边的男友,他眉头紧锁,还在沉沉地睡着。于是摇了摇他,他非常痛苦的睁开眼睛,皱着眉头说,“这是不是淹死过小孩儿啊?”黎裳被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问“怎么了?”她男朋友说,“我被鬼压床了,一直醒不来,一群小孩在摇我们的帐篷,往我们帐篷扔石头,大声说话、吵闹,可我就是醒不过来,以为自己醒来了,结果还是在梦里,不是你叫我,我还在鬼压床。”
黎裳勐然惊醒,去年夏天,在他们搭帐篷的上游,距离他们两百米确实淹死过一个小孩子,那个时候那还是一个农家乐,私人筑起了一个河坝,所以水比较深,一个小孩淹死在了里面。自从淹死过人以后,那个农家乐就垮了。
想到这黎裳升起了一股寒意,昨晚一点都不害怕的她,现在陡然有点慌了,加上此时的天还是阴阴沉沉的,让她突然觉得异常的冷,于是催促男朋友收拾东西,两人急急忙忙地回了城。
虽然这件事霓裳并没有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鬼压床,但是他男朋友刚醒来的那一句,再加上黎裳自己的幻想:晚上十一点多,那么阴冷的天气,他们当时连个大的照明灯都没有,只有手机灯,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甚至方圆两三公里都没有人户,没有任何灯光,只有河道两边黑压压的两座大山,他们在深处最低洼的河道岸边,两人搭帐篷的时候,是不是周围坐着几个小孩,在看着他们忙忙碌碌,只是他们当时并没有感受到。
越想黎裳越觉得冷,不禁打了个寒战,摇了摇头打住了自己的幻想。那一天的天气一直都是阴沉沉的,经过这件事,让黎裳一天都觉得有点恍恍惚惚,总觉得冷。
黎裳半开玩笑对他男朋友说,“都是因为你,所以我的磁场也受到了影响。”
本来分享这件事情,黎裳也是半开玩笑,又觉得比较神奇,所以跟同事们当聊天一样分享出来,就当一个谈资。
其他同事都像听故事似的,可能并没有感同身受,所以表情也并没有太多惊讶和惊奇。田攸甚至都没搭一句话,坐在电脑前写她的护理记录,就像没听到一样。
说完黎裳问同事们,“你们信鬼神吗?”
没想到这时候,田攸慢悠悠地开口了,“我信,因为我遇到过。”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黎裳内心比较震惊,毕竟平时聊天她从来都不会参与,完全没想到这次她会这么主动地搭话。
讲述的时候,田攸不像平时那样没有任何情绪了,脸上多了那种按耐不住的激动,同时又掺杂了一丝害怕和小心翼翼。
田攸和她老公结婚后,她就一直不喜欢回他乡下的老宅,除了结婚订婚去过老宅,基本上就没回去过。
这次回去是因为田攸老公的一个表姑妈过世,因为平时走的很近,他表姑妈特别喜欢她老公,所以要回去吊唁。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老公一家人回去参加丧礼。
除了他爷爷奶奶还居住在老宅,其他亲戚都没有在老宅居住。
老宅很大,类似于四合院,是那种老旧的砖瓦房。打开大门正对着的是堂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祭祀都会在堂屋举行,堂屋右侧是客厅,厨房在客厅后面,客厅再往右就是三间相邻的卧室,爷爷奶奶就居住在右侧,左侧也是几间卧室,但是很少有人睡,基本上是他们回老宅了才睡一两晚,平时都是空着。
院子中间一棵大树,树叶全落了,就剩光秃秃的树干,初春还没有复苏的迹象,显得空旷又寂寥。
去的时候是刚入春,比较冷,推开大门,院子里满是落叶,因为下雨,整个环境看上去又湿又冷,还很破败,没有任何生气,感觉进去房子比外面要冷了几度,田攸一进房子就裹紧了大衣。
进入老宅总感觉心神不宁,所以她时时刻刻都跟在老公身边,她老公还调侃她跟个小跟屁虫似的。
他表姑妈的葬礼比较隆重,但是丧事给人的都是沉重感,纵使人群熙熙攘攘,也给田攸带来非常冷清又寂寥的感觉,沉重压抑的气氛,让田攸的感觉非常不适,儿女亲戚的哭丧声,一声声非常悲痛,听的让人心酸。人人都眉头紧锁,葬礼一片悲痛压抑的氛围,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每个人心上,让本来就阴冷的天气,显得更加的黑暗和阴森。
田攸冷的有点发抖,她受不了这种悲痛的气氛,只想着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参加完葬礼已经已是晚上八点,大家陆陆续续洗漱完,拉拉家常,差不多已到了午夜时分。
田攸跟老公睡在了靠客厅左边的第一个房间,卧室门打开能刚好看到院门。初春天气比较冷,晚上还有风,院子里没有灯,卧室房门的灯透出去也被淹没在了黑暗里,隐隐约约能看到院子中间的那棵大树。
田攸进门的时候瞟了一眼院子,身体发冷似的抖了一下,裹紧了大衣,进去睡觉了。本来就不喜欢老宅的她,在这午夜时分更让她觉得不舒服,连灯都不敢关。她只能让老公抱着睡才会觉得内心安稳一点,身体也没那么发冷。
迷迷煳煳田攸也不知道几点,只听到一阵阵尖锐的说话声,忽大忽小,语速很快,一声声穿过耳膜刺激着她的大脑,她迷迷煳煳的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卧室门开了,院门也大开,冷风一阵阵地吹进卧室里,院子里的那棵树下,站着三个女人,看不清楚样貌,中间一个穿着一身红衣,外面还像披着一件红色的薄纱,下摆很长,拖在地上,很泥泞,像走了很远的路赶过来的,看不到脚上的鞋子,头发披散着,像是被雾气打湿了。红色衣服旁边站着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也是看不清样貌,但是从穿着来看,像是长辈穿着,身材微微佝偻着。
田攸想叫老公,但是发现自己动不了,唿吸很困难,像要随时窒息一样,就像有很重的东西压在了身上,捂住了口鼻一样,想叫也叫不出来,一种无法逃离的窒息感笼罩着她。
三个女人一直面对着田攸,用很尖锐的声音一直在跟田攸说着什么,说了很多,但她是好像一句都听不懂,田攸恍恍惚惚只听到一句“我们都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你老公”。那种尖锐的声音一直刺激着田攸的大脑,加上那种窒息感,让田攸整个人都恐惧到了极点,她感觉自己用了平生最大的力量勐地坐了起来,拿起床边的半瓶矿泉水就朝她们扔了出去。
这时她也才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脑袋也清明了一点,仿佛刚刚就是在做梦,脑子里没了那种刺耳的声音,感觉自己还是在老公的怀抱里睡觉,老公正在安稳地睡着,刚想舒一口气,抬眼一看,刚刚院子里的那个红色衣服的女人,正趴在她老公的背上,头发都耸拉着,遮住了眉眼,只是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那种尖锐的语调再次传进了她的耳朵里。看着自己最亲爱的人背上趴着这么一个恐怖的女人,田攸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了,声嘶力竭地大叫了起来。
田攸沉溺在恐惧中无法逃离,仿佛自己在下坠,往无边的黑暗下坠,恐惧感和窒息感让她快死了。
正当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急切又轻柔叫着她,“田攸,田攸,你怎么?”
田攸感觉自己的肩膀被真真实实的摇晃着,这时田攸才算真正的醒来,浑身是汗,大口大口吐着气,那种窒息感才慢慢一点一点的消散。田攸这时才感觉自己回归了现实,手和脚都能动了,周围的环境也慢慢清晰,头脑也慢慢清明,面前正是一脸焦急地看着她的老公。
田攸吓得一把抱住了老公,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只吓得浑身发冷,止不住地抖动,汗水和泪水混了一脸。这种真实的感觉,她太需要了。要不是老公叫她,她不知道自己要在那种虚无的世界中待多久,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窒息而亡,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真实的世界里。
她老公说,“我正在做梦,突然就被你的异常的身体扭动惊醒了,一看你正浑身冒汗,面部表情非常痛苦。”
田攸感觉自己大喊大叫了,但是她老公却说没有听到很大尖叫声,他也是突然就醒了。田攸知道,刚刚的大叫声,其实她自己还在梦魇中。
后半夜田攸再也无法入睡,只闭着眼睛在老公的怀抱里蜷缩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田攸把昨天的事情跟她公公婆婆说了,她公公婆婆当时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慰她可能只是做了噩梦,要她不要太担心,不要害怕,回去了就没事了。
田攸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可能是回来老宅不适应,所以产生的梦魇。吃过早饭,跟爷爷奶奶告别,大家就早早地回了城里。
回去后前两天都没事,睡觉也能入睡,也没有再做那种噩梦,田攸这时也才慢慢放松下来。想着可能真的是环境的改变,不适应,加上丧事,让她心里产生了压力,所以才会做这种噩梦。
到了第三天晚上,田攸老公平时没事爱跟朋友打打麻将,那天十一点多了,她老公还没回来,因为第二天要工作,田攸只能自己先睡觉。
睡到半夜,田攸也不知道几点,只感觉有点冷,自己又迷迷煳煳醒来了,田攸裹紧了被子,还是感觉冷,风一阵阵的往身上吹的感觉,田攸迷迷煳煳的转了个身,眼睛瞟到了飘窗上面,只见飘窗大开着,飘窗上,面对着房间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看不到表情,也没有肢体动作,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部,红色的下摆被风吹地扬了起来,从窗户飘进了房间。红色衣服的女人,坐在飘窗上一动不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房间却有细微的声音,像老鼠在房间里穿来穿去搅动塑料袋的声音。
田攸突然动不了了,也喊不出来。那种在老宅强烈的恐惧感又袭来了,这次并没有那种窒息感,但由脚底升上来的恐惧感,让她汗毛倒竖。田攸只想逃离这种真实又虚幻的场景,拼命告诉自己只是梦,醒来就好了,醒来就好了,使劲地让自己清醒过来,告诉自己闭着眼睛不要看,醒过来。挣扎了一阵,她感觉自己慢慢地醒来了,但是很累,看了一眼飘窗,上面没人了,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但发现还是没法动弹,没法出声,一种浑身被束缚的感觉。那种恐惧感瞬间又笼罩了她,她知道自己还是没醒过来,还是在梦中,无助无力感让她快崩溃了,只想醒过来,快点醒过来。这时她感觉她脚底一阵发冷,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又很硬,摸上了她的脚踝,那种触感,就像被冻的稍微有点硬的猪肉,一把握住了她的脚。她吓得用尽浑身的力气大叫了一声。瞬间好像挣脱了束缚,感觉身体稍微一震,便醒了过来。
外面照进来的灯光,让房间看上去成了墨蓝色,这时候的田攸还是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但是确实感觉到已经醒了过来,没有了被束缚的感觉,也有了真实的触感,身上的汗一滴滴的往下滴,告诉她,她确实已经醒过来了,她逃出了那个场景。老公还没有回来。她赶紧打开了床头灯,房间里什么也没有,飘窗也并没有开着,看手机也才一点多,赶紧给老公打了电话要他回来。后面已经不敢入睡,那种害怕是浸到骨子里的那种冷。
往后的日子只要是田攸的老公晚上不在家,田攸就会生出恐惧感,就会觉得害怕,害怕入睡害怕一个人待着。不敢关灯,不敢处于黑暗中。
一天夜里,田攸老公又去打麻将没有回家,田攸睡的迷迷煳煳,感觉被窝上有什么东西在四处蠕动,好像在被窝上找地方睡觉,田攸当时以为是她养的猫跑到床上来了。当时并没有觉得异样,直到第二天起床,才发现,房门并没有开,而是锁着的,也就是说,昨天在被窝上面蠕动的并不是猫,猫并没有进房间。但是昨天没有被鬼压床,那种在被窝上蠕动的感觉田攸却真实的感受到了。这比鬼压床给人的恐惧感甚至更多。
田攸越来越害怕,晚上也不敢自己睡觉,经常失眠不敢睡,导致白天都没精神,经常顶着黑眼圈。但是年轻人,总是免不了贪玩,他老公放假休息了,就爱在外面打麻将。但是因为田攸的请求,他老公已经在外面玩的很少了,有时候还是按捺不住。
一个周六的晚上,他老公还是出去了,一个空荡荡的家,静谧的房间,想到那些场景,田攸害怕的感觉又从脚底升了起来,不敢坐在空荡荡的客厅,早早的洗了澡,关了门,躺到了床上。不敢关灯,也害怕入睡,到了半夜还是熬不住了,迷迷煳煳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煳煳听到外面有人走路的声音,走路的声音不大,脚步声很缓慢,很轻,像个老人在外面踱步,又像是怕惊醒别人,踮着脚尖走路一样。
她刚开始以为是她老公回来了,恍恍惚惚地起床开门,看见正门走廊上,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佝偻着身体,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一只手提着她的猫,红衣女人两只手的小手臂露在外面,呈一种蓝白色。正面对着她房间的走廊走过来,她的猫不知道是因为被抓着还是害怕,四只脚蜷缩在了一起,但是没有叫,很安静的蜷缩着并被她提着踱步,整个房子都很安静,仿佛处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田攸吓得不敢唿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种窒息感和恐惧感又快速袭来了,喘不上气,迟疑一秒都感觉会被闷死,整个人被束缚着,动弹不了,喊不出来。田攸挣扎着,努力地要睁开眼睛,要自己醒过来,要自己从那种恐怖的景象里出来,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要自己醒过来。
不知在恐怖的场景了挣扎了多久田攸终于勐然的惊醒了。她已经分不清了梦境还是现实,那种真实的恐怖的感觉,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噗噗噗”的从她的每个毛孔往外冒。她吓得大哭着给她老公打了电话,喊他回来。
从此他老公再也不敢在外面过夜。发生这么多事,经历这么多的惊吓,田攸的精神已经很崩溃了,白天没精神,整个人状态很差,记忆和食欲严重减退,一到了晚上,整个人就高度紧张,害怕入睡,害怕黑暗,更害怕看见红色的衣服,甚至连上厕所都要陪着,草木皆兵。
后面他老公的奶奶听说了她的事情,就亲自去天门山脚下找了一位据说是有点本事,能看事,能解决这一类事情的人。
那位高人个头不高,但身体很精悍,瘦,但很精神,眼神犀利,但看向你的时候不是给人一种害怕的感觉,而是一种心安的感觉。
他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捋着胡须,在田攸家的各个角落走了一番,神情很庄严,让田攸家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唿吸。
最后让田攸家准备了一只大公鸡,一束红绳,一束香和一沓香纸。在大门口、卧室门口和厕所门口都焚香烧纸,后取公鸡之血和石墨还有香灰混合,在两张符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字,双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符纸的两端轻声默念了几句咒语。再将其叠的规规整整四四方方的用红绳系了,放入了两个荷包之中,一个挂在了田攸的卧室门口,一个挂在了大门口的内侧。
从此之后,田攸再也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再做过噩梦。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后来他们一大家子都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聊到了这件事情,田攸才从长辈口中听说了他表姑妈的事情。
她还很年轻,五十多岁,家里修着三层楼的小洋房,装修豪华精致,儿女也很孝顺,如果不是表姑妈身体不好,日子还是很舒服的。
但是自从她们搬进新房子后,他表姑妈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总感觉不舒服,睡不好,吃不好,精神萎靡,面色无华,糖尿病、高血压都出来了,而且控制的都不好,身体每况愈下。按理说,糖尿病、高血压,也不会让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她就好像大病一场的人,没有了精神头。去了很多医院,都查不出具体的原因。也劝他们找人看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一直都不好。
正当大家都感慨,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为什么就治不好病的时候,他奶奶开口道出了缘由。
老一辈人,都会相信风水,敬畏鬼神,所以都认为,他表姑妈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建造这座新宅造成的。
他表姑妈原来居住的旧的宅基地,门口塔子下面有一座坟,很古老的坟了,从来不见人来拜祭,已经是一座孤坟。墓碑上的字都看不清了,只是墓碑并没有倒,从墓碑,和墓碑后面微微隆起的土堆还能看出来是一座坟。建新房子为了扩大地基,他们家擅自做主把那座孤坟迁走了。自此搬进新宅以后,表姑妈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那位请来的师傅说,她是被那座孤坟的主人缠上了。
因为长期没有香火祭祀成了孤魂野鬼,加上私自动了它的坟墓,并未请师傅好好为其超度,戾气、阴气太重。它长期缠着他表姑妈,表姑妈素体阳虚,正气不足,致其邪气盛,正气虚。长期阴阳不调,阴偏胜,邪病容易入侵,阳气大量耗散,亏损殆尽,亡阳而死。
表姑妈死后,那个孤魂野鬼没处可去,缠上了田攸。阴邪之物与常人的五行流转互相冲突,五行流转变慢,这也就导致精气神运行受阻,同样阴邪也会被影响,阴邪之物容易近身。田攸阳气不足,阴晦之物乘虚而入,阳气不足家宅虚,阴晦之物随之跟回了家里。所以田攸刚到葬礼上没多久,应该就被阴邪之物缠上了,所以后面才发生那么多似梦非梦的可怕场景。
黎裳听过这件事以后,很是震惊,跟田攸的比起来,他们遇到的事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她无法想象,那一段日子,田攸是处在怎样的一种恐怖气氛中,她也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一段时间,田攸会给她一种萎靡不振的感觉了。
现在再看田攸,比以前活泼了很多,做事说话都是笑盈盈的,一笑两个眼睛弯弯的,甚至让人觉得喜庆,连发朋友圈都充满了活力,活成了文章开头的样子。
黎裳跟男朋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开玩笑说,“一张符真能有用吗?”
男朋友笑着说,“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人之畏鬼也。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信仰是慰藉,对未知的东西,心存敬畏。平时多锻炼身体,增强体质,保持心情愉悦,不要郁郁寡欢。阴阳平和,外邪难侵,内邪不生,方可保持健康。”
上一篇:道行有深浅
下一篇:这件事当年发生的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