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善良,大抵都会有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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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点什么呢?好像可以聊的话题好多啦,因为今年后半年公子我很少回香港,周末都回老家去了,在老仙女堆里听了很多“人间烟火”,也经历了一件超灵异的事情,灵异得有些过分都不敢码成文,就悄悄的码了个朋友圈记录分享了一下。
以前我有在文章里写过07年我爸妈在杭州买了一套房,后来我跟卢晨宇回杭州我们就一直住在这套房子里“同居”。但其实卢晨宇自己超能干,他德国读完博回来后就买了一栋独栋排屋,那里风景优美,也有深厚的历史底蕴,对面就是良渚古城遗址。可我老是觉得住在那排屋里我就会遇见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这次呢因为我自己家的楼上邻居近两个月每到凌晨这对夫妻就开始打架砸东西,楼上楼下都已经报过警,我甚至都写了纸条贴他们门上:“求你们了,不能过就离了吧。”但每到凌晨仍然在睡梦里被砸东西的巨响惊醒,像极了地震。
有次深夜我又被楼上砸东西的哐哐声惊醒,以为地震了,迷懵中下楼踹进卢晨宇的房间要拉他逃命,就在这样的折磨中我选择了妥协,舍不得去住酒店,那就搬家去小宇家住吧。
住进排屋的第二晚,我临睡前用解剖刀给自己的脚底板挖掉了一个像鸡眼一样的硬块,我包扎好脚底板,很清楚的记得我把刀具消毒好后放进箱子里,单脚跳回了自己房间。当晚就发生了一件特别诡异的事情,我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感觉我床的里边睡着一个男人,似乎我是睁着眼睛看见的,那是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的男人,肌肉很好,胸肌很发达的样子,我潜意识里还安慰自己是陈先生回来了吧。随即又否定了,陈先生皮肤颜色没有那么深呀!哎呀不管了,既然靠得这么近了,我起码得摸一摸这让人惊叫的身材吧。
梦里我一直在努力伸手想去触摸,但手就像被点了穴一样不能动弹,眼睛却像扫描机一样看得可清楚了。他上半身光着膀子下半身围着一块布,那布像极了医院里的白床单,若隐若现的人鱼线紧实又很质感。我又好想去摸一摸,但就是摸不到。然后就听到头顶飘来一声嗤笑,紧接着就听到一句浑厚中略带干哑但听起来又极其宠溺的:“确实是个小魔女呀呵呵呵呵。”我又觉得是陈先生回来了,他的音色也是这样浑厚的。
我还在努力的伸手想去摸一摸这个肌肉男,但还是摸不到。然后就听见又来一句:“你不要动了哦,很危险了已经很危险了。”然后我就感觉我的身体被人抱起又放下,那床垫的回弹陷下去的感觉很明显,而且我之前一直只能看见身材看不到脸的人,在身体腾空的瞬间我看清了他的样子。他
左脸有一个三厘米的疤痕,鼻梁很高,眼睛是丹凤眼,睫毛还挺卷,上嘴唇薄薄的,锁骨位置有颗小点点的痣。但那皮肤接触的瞬间就觉得看着饱满丰润的皮肤其实很“柴”,像是焯过水的猪肉又放烤炉里烤了三分之一脱水的状态。我还在纠结这是为什么时,就听到他开口跟我说让我不要害怕,他只是来还个心愿,来道个别,还说你不要再掉下来哦,我拿不了带铁又粘过血的物件。
然后我听见楼下卢晨宇养的叫可乐的狗一直在叫唤,就被惊醒了。
醒来扭开床头灯的画面超级恐怖,那解剖刀居然刀尖朝着天花板直挺挺的立在那里,虽然刀柄是有点圆但能这样像焊接一样立在地板上,真的很“神奇“。我要是从床上滚下来,呵呵,大抵就能送我去见太奶奶了。
我给卢晨宇打电话,说了刚刚的经历,他开始一直嘲笑我内分泌失调,说陈先生失职,让我去妇联告他。后来到中午他又正儿八经的打电话来跟我说,听你那长相的描述,像五年前我做法医时候的一案子里的受害者,是我给他二次尸检,找到了不一样的证据,算是给他鸣冤了吧。
经过这次灵异的事件后,我家阿珍女士让我先别住了周末回家吧,要找会看事看风水的人去杭州帮忙我们先看一看。虽然我心里一直保持着“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鬼怪”的想法,而且那些所谓的鬼也是很多人思念而不得见的亲人。但母命难违,恰巧我那个这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满世界流浪的男人也回来了,是该回村露个脸,跟阿珍女士报到了,要不村里又有人觉得我被离婚了。
我们的回来我妈自然很开心,无论我们多晚开院子的门,她都能第一时间醒来,然后站阳台上先跟我们打招唿,然后就下楼忙乎乎地给我们煮东西吃。但老卢就不一样了,睡得喷香,然后第二天惊讶地问:“你们昨晚几点到的呀,我可一点都没听到。”这时我妈总会说几句风凉话刺一下老卢,就着他们两老的“拌嘴”声吃早餐。我总觉得这心里滋生出的暖意像温热的绍兴花雕,温暖又微醺。
其实我们老家一直有个风俗,嫁出去的女儿重阳节左右都要回来看父母,然后家里的母亲就要开始用新酿的米酒酒槽去卤大概半斤左右一块的酒糟肉,女婿与女儿就得挨家挨户的给家族里的长辈去送肉,感恩儿时他们的照佛与看护。
我们家阿珍女士近两年也开始要卤糟肉了,虽然我们家的小雪七年前就嫁人了,但她嫁到国外又远又遇上疫情,回来更难。所以阿珍女士前几年都没为这糟肉的事操心,近两年开始疯狂,又万分积极,她要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把我小时候干过什么坏事、欠过哪些人情,得过什么恩情,有哪些人因为女儿有过口角,这些年有些生分有必要去缝缝补补一番的人,都会在脑里做个笔记。然后就开始带着围兜在烟熏火燎的厨房挥舞着菜刀与炒勺,那一脸的凛冽,边上人看着那就是女侠出来江湖卖艺喽。
我妈忙成这样,老卢也不敢闲着。卢师傅这一生,嘴上的功夫一直是阿珍女士的败将,我在家虽然一直都是阿珍女士嘴里的“闲废物”,但也架不住阿珍那能剜死人的老眼神,我能动手剥颗蒜、洗点葱。
阿珍女士的卤糟肉大业大概需要半天时间,然后就一一分装好,开始给我安排从哪家开始、哪些话必须要带到的,叮嘱不要肉送到就立马回来,得先坐着聊会天等等。我会因为没睡够,心头的阳光有点少,讨价还价说能不能我们只送爷爷辈的长辈,其他几家叔伯的让阿珍女士自己送。这时候阿珍女士总是叨叨着把我小时候那些“英雄事迹”搬出来帮我我回忆,往事不堪回首,我用那“振聋发聩的沉默”和麻熘的腿脚祈求阿珍女士低调。
十几家糟肉送完,我跟我家男人仿佛已经把水泊梁山的水都喝了进肚子里,一张口就能给我们村来个水漫金山。因为老传统,往来你家来送肉,就得按老规矩拿出蜂蜜水招待,所有我俩才喝了那么多水。最后还有我们房屋侧边的邻居没送,阿珍女士主动说这家我去送吧,七奶奶大概也就这几天了,我再去看看她。“这一个家就这么一个好人!”我妈说着叹了一口气。
在我高一暑假那年,我跟七奶奶一起经历过一件也很匪夷所思的事。当年也许应该感谢七奶奶的救命之恩,才能换我如今的平安顺遂,所以我妈至今都念着七奶奶的好。
我在公号这里认识了一个西安的小仙女,她有次跟我聊天说,在她小的时候,那会她家还没有拆迁,还是村里的平房小院,她家的厕所事在院子右侧的,一个冬月的午夜她起来上厕所,看见她家走了几年的奶奶穿着凉拖鞋一身夏天的装扮站在家里的柿子树下,一脸阴沉的望着她们家的房门。起初她以为自己睡眼惺忪看花了眼,就先跑去上了洗手间,等上完洗手间回来已经毫无睡意了,还是看见奶奶在院子里一声不吭的站着,她“嗷”地叫了一嗓子,跑回房间去喊父亲,但等父亲出来奶奶已经走了。
她问我这件事神奇不?你信不?我说我能信,因为我大致也经历过你这样的无法解释的事情,就把那次我跟七奶奶的遭遇说给了她听。
那是七月里一天的中午,闷热的酷暑天。那年我16岁,我家小弟卢以帆7岁,因为我跟卢晨宇要去县城的图书馆借书,我妈就安排我们送卢以帆去40多里外的县城少年宫去学钢琴、学书法,还要上幼小衔接班。卢以帆一直在家里跟我闹变着法儿扭讨价还价不想去,要我去接他时候给他买奥特曼,还要给他装他喜欢吃的果冻零食,总之就是各种出门困难户,最后象征性揍了他几下硬拉上自行车后座的,一路吵闹送到了城里。
本来出门就晚了等我们从县城借好书再骑车40里回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热得像在老君的八卦炉里练过一样,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空调房里躺尸。卢晨宇的房间靠西,他的空调当时是新买的,制冷特别好,他的房间刚好对出去就是七奶奶的睡房,小宇斜靠在床上看书,我就靠在窗前跟他聊天,其实也就是我自己跟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我突然余光里就看见七奶奶的外窗台上坐着一个大婶,看着年纪比我妈稍稍大点,一条乌黑的粗辫子垂到腰后,她的衣服跟我妈她们平时穿的不太一样,样子比较老气。
她一直侧坐在窗台上,我看不清楚她的全貌,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七奶奶去赶集还没回来吗?院门锁着了吗?客人来了都进不去呀,不如来我家坐坐吧。我一直朝着窗户喊:“阿婶,七奶奶可能是去外面赶集还没回,快来我家吹空调呀,超凉快的,来我家喝冰水也行啊,我们有冰西瓜,还有绿豆汤哦!来我家先坐着等七奶奶吧。”然后那大婶就一直侧脸朝我,也不搭理我,我又继续说:“快来呀,你坐窗台上虽然现在这边太阳还没转过来,也马上就要晒到了呢,很热呀,快来我家吧坐着等吧。你是白革山那边来的亲戚吗?来吧!进来吧......”
她还是不搭理我,脸也没转过来。从我这边看过去就像有张无形的网,结界一样把我们隔离了,她听不到我们这边的声音。好吧!我当时就想着是人家可能不想麻烦邻居,觉得不好意思,那我们送瓶冰水跟西瓜过去吧。我那会儿又瘦又矮,用我妈的话说就是,我家好东西都进我嘴巴了,我还没两块豆腐叠起来高,好东西都喂狗肚子了。我知道自己递不过去,就转头喊卢晨宇帮忙去拿西瓜和冰水,从我们窗台上递到对面去。卢晨宇起来看了窗户外一眼,什么都没说下楼去了。
大概有个五分钟,他又回来了,把趴在内窗台上的我单手抱了下来。我还纳闷了他不是去拿瓜跟水了么,怎么空手又上来了,卢晨宇却说了:“晶晶,你安静点,写作业呀,别闹哦。”我说我闹啥呀,给窗台阿婶送水送块瓜呀,我要不是手短塞不过去......你大高个不帮忙,你怎么那么坏哦!卢晨宇伸手摸了一下我额头,说也没发热呀,然后还说我你还是吃点藿香吧,然后他自己又躺回去看书了。
我准备自己下楼去拿西瓜送去,卢晨宇又说了句:“你别去了,七奶奶在家,我刚去看过了,她家院门开着,也听到有声音。你写作业了呀,你吵死了……”听他说家里有人,我也就不那么操心了,又朝窗户外说了两句说七奶奶回来了,在家哦。这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了,这么热为啥她坐窗台上呀,而且还没看到汗珠子呀,好奇怪的,卢晨宇也不管我的自言自语,安安静静看他的书。
晚上我妈下班去少年宫接卢以帆回来,小雪做好饭了我们才开吃,七奶奶一脸惊恐又慌张的来我们家敲院门,人没到就叫我妈的名字,我妈应声出去,她就拉着我妈在院子角落里嘀嘀咕咕一阵说。七奶奶刚走,我妈就急急的回来问我们几个:“你们从城里回来,在家看见什么来了呀?”小雪说没什么呀,就在家里写作业做家务了,大姐跟小宇回来也就写作业呀,没出去过。小宇在边上淡定地说了句:“妈妈,就晶晶对着窗台上说了半天梦话,对着空无一人的窗台叫人来家里吃西瓜,她估计是犯毛病了。”
宇哥的风轻云淡的说着,我妈却突然黑脸了,一把夺下我正在吃饭的碗,莫名奇妙的很凶,让我、卢晨宇、卢以帆都别吃饭了,赶紧上楼,还特意交代卢晨宇让我们三个都去他的房间,别出门去。我妈还给我一个眼刀,嘴里责怪我一天到晚的惹事不安分。我妈叫小雪等下跟她做个伴一起去隔壁村请春梅婆婆。
春梅婆婆在我们那边是远近闻名会“看事”的一个老太太,快九十了,一头鹤发却配着没有啥皱纹的红润脸蛋,见谁都乐呵呵的,在我们那有极高的威望,老少青都喜欢她。
反正当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弄回来了一瓶青色像鼻涕一样的药水,泡水里说要我洗眼睛,还煎了一碗水,里面有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有那个蚯蚓磨成的粉,我吃了当晚就拉了十几趟厕所,拉肚子拉到虚脱,一连三天躺床上,别说吃了我,感觉我都已经见到我太奶奶在我房间里飞了。
春梅婆婆是第三四天的中午来的,在我房里点着香用我听不懂的方言一会说一会唱的,大概有个一个多小时,唱完了又出去了跟我妈在我们家客厅悄默默的说:“会没事的,也没存心来害你,她就来看看,是有点前尘往事的,囡囡还小本来就有丝魄是那边要回来的,又跟着走迷路去了。”嘱咐我妈说:“没事的,你别告诉她就行了,晚上你这些东西拿到村外水库那边去烧了就好了。”我感觉当时我拉肚子拉到虚脱,我听到的这些感觉既虚幻又真实。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大概一周以后我又好了,当时那肚子感觉饿呀,像是有一头牛我都能吃完。我妈后来也没提这事,就跟我说我可能是中暑了,所以拉肚子。一直到一年多以后,这一年多里隔壁七奶奶家就真的诸事不顺,发生太多稀奇古怪的事了,我妈才零星说了一点那天那个外窗台上我能见到一个阿婶。卢晨宇看不到,我能看到平静的侧脸,而七奶奶那边看见的却是一张凶神恶煞充满戾气的脸。同一个时空同一个“人”,所现的却是两副面孔,究其原因就是那遥远的回忆。
七奶奶的娘家不知是哪里,真的可以用身份不详来说,她是刚满月就抱到我们村来做童养媳的。我们村大部分姓卢,有一部分姓徐,但是七奶奶婆家却是姓李,看着是像是外来户,她家在当年也是村里数得上的富农家庭,有不少的地,不少的瓦房,传说她们家倒上去几代是靠买烟土、妓院发家的。七奶奶的婆婆,听香奶奶她们的都叫阿松嫂,这人说话轻声细语,见人满脸先堆笑,面上就是对她们家的长工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嘴脸,跟她的妯娌也不会吵架、闹矛盾,简直就是人畜无害极其好相处的典范,但实际上她的内心比眼镜蛇还要毒几分。
阿松嫂生了六个女儿,就一个儿子,也就是七奶奶的丈夫。七奶奶比她丈夫小10多岁,村里老一辈人闲话家常里还留着一句说“七奶奶是喝着泔水、睡猪圈长大的”。七奶奶两三岁开始出痘疹发热,阿松嫂子就把她脱光光丢在院子里自身自灭,以至于后来七奶奶五官看着精致,脸上却有好多痘疹时候留下的疤痕。
阿松嫂还有个堂妯娌叫月桂嫂,她老公叫月桂,是阿松嫂她男人的堂哥。她家是当时村里排行第三的富户,家里真的有长工、有管家的那种。家虽富但她有一副真的菩萨心肠,每每阿松嫂要虐待小七,总是她出手相救,就这出痘疹被扔院子里,也是月桂嫂去给她抢了回来又叫了郎中治病,这才拣回一条命。月桂嫂自己就一儿一女,因为月桂从娘胎出来就带了毛病,一只腿有些跛,身体也是时常病恹恹,但他也是个好人,见不得小七受虐,甚至提议用家里的五亩良田去换小七,让她来给他做孩子。但这时阿松嫂就会一脸笑意,柔柔地说:“我们心疼她的,我们那么对她都是要给她板正一下,算命都说她命硬又短命的,我们这是磨炼她,为她好。”
往后十数年里,小七就这样冬天里穿着单衣单鞋去山上捡柴火,还要下河里去捞水白菜回来喂猪,瘦小又单薄的一小只背着一背篓的水白菜回家,远远瞧去哪里能看见人,简直就像背篓长出两只脚在寒冷的小山村里穿行。艰难到家,卸下身上的背篓,总该能吃饱肚子了吧?并没有。阿松嫂往往会一脸善意的说:“小七阿我知道你干活辛苦,厨房菜篮子里给你留饼子呢,我们几个干活少都不敢多吃,给你留了三个呢,快去吃吧。”实际上她们这一家在小七踏进院子前几分钟才吃完烧白配大米饭,嘴角的油腥还没来得及擦去,阿松嫂里全家都舍不得多吃要留给小七的饼是由米糠与荞麦皮做的。我至今也没想明这饼长什么样,只知道米糠是拌着泔水喂猪的。
日子浑噩也艰辛,可能老天也可怜她人间历劫辛苦,小七每天吃糠咽菜的却有一副健康的身板。阿松嫂生的小女儿跟小七同年,9岁那年两人同生一种病,小七活了,她走了。不得不说阿松嫂就像带辐射的x光线没完没了的照着她的儿子女儿们,努力的把后代也变成跟她一样的毒物。小七12岁那年,阿松嫂的儿子阿恒已经22岁了,这男人在阿松嫂这样的妈膝下教养,在他22岁这年干了一件畜生的事,把自己的亲六妹强暴了,还怀孕产下了一子。阿松嫂把这个女儿关在阁楼上直到临盆产,据说生产那天是白天,明明是晴空万里却偏偏一个落地炸雷砸进他们家天井里,把阿恒的左腿直接噼断了,从此他也成了跛子。
六妹产子血崩而亡,孩子也是因为羊水太少,产道里憋得太久,生下来就有癫痫。人不太聪明但很善良,2010年才走,已经高寿了。
也是在这一年刚有发育迹象的小七嫁给了阿恒,阿松嫂为了掩盖丑闻,还让小七假装怀孕产子,好让这乱伦产下的孩子有名正言顺的身份。
那个年代硝烟与战火,一个目不识丁从小都孤苦的女孩也只是在满目疮痍中苟活,昼不安夜不宁,只能随命运如何打发,她要活下去,但也只能勉强滋生一点坚韧与勇敢,努力去寻找未来里的曙光。
小七也听了阿松嫂的安排,在如今看来12岁还是个孩子的年纪她开始做了一个母亲,抚育着没有一丝血缘的儿子。白天背着孩子打猪草、洗衣服,晚上还要接受阿恒变态的蹂躏,小七一张小脸一直蜡黄。阿松嫂一如既往的佛口蛇心,那几个小姑子依然的心狠手辣欺负她。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两年多。
那个乱伦产下的孩子叫平安,两岁多了还依然不会开口说话,一天到晚留着口水,眼神也呆滞。阿松嫂逢人就说小七晦气,是个丧门星,这个家要倒在她手里。丈八的灯,照人不照自己。有些人总是会拿着佛祖的标准要求着别人,拿着贱人的标准善待自己。平安的傻气跟小七有什么关系?可怜的小七也不辩解,默默忍受,宁愿不幸,缩首不争。原生的成长环境没得选,就算落下的病,也唯有自己是最好的解药。她一直如亲生母亲一样带着小平安,给他喂饭,教他学说话。据说好多年平安都不会说话,大概六岁多了才会开口,也只会叫妈妈。
人生如逆旅,你亦是行人。时间如白驹过隙马上要到解放前夕。这一年小七18岁,小平安7岁,此时的阿恒又跟村里的一个叫彩仙寡妇好上了,陆陆续续的领回来三个儿子,三个既不像阿恒也不像彩仙寡妇。有人说阿恒是喜当爹吗?呵呵这个就留给那些耳聪目明的人去分辨吧。总之彩仙寡妇高兴,阿恒也高兴,阿松嫂更高兴,每领回一个孙子,她就能浑身激灵,平时像瘫痪在心里的骡子此时都已经化成即将奔腾的野马,每次都是火急火燎的打开家里的大门嗷一嗓子说她家儿子阿恒有本事,她家又添丁了。然后让家里的长工去买一大卷鞭炮在门口放得花枝招展,她这一出动静没怎么见出来恭贺的人影,反而是原本在院子里吃食的小黄狗吓得不轻,瑟瑟发抖的躲在灶台下,生怕阿松嫂杀了它给她家的孙子助兴。
阿恒也像凯旋而归的将军一样,他那“高贵”的灵魂显然已经无处安放,把他家的几个长工都招到院子里来排排站好,他圈把太师椅坐中间听着长工们给他唱喜歌,吹捧夸赞。这时候,如果哪个长工面部表情不到位,或者嘴角抽动一下,他都觉得这人要谋害他家“皇子”,得立刻拉出去枪毙。总之每抱回一个儿子,他都觉得自己在外面又打下来一片江山。皇位有人继承了,走路都跟花孔雀一样,傲视一切。
随着抱回来的孙子越来越多,小七跟平安在家里的日子还不如他们家小黄狗。有次阿松嫂给几个孙子烙饼,一旁的小平安也是眼巴巴的想吃,阿松嫂就把小平安哄到煎饼锅旁,让小平安自己去锅里拿,等小平安伸出稚嫩的小手准备去锅边抓的时候,阿松嫂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抓起小平安的手一把把按进煎饼锅里,“滋啦”一声,像被厨师活煎的鱼。小平安不会说话,痛得只会叫“妈妈”,小七也不在家,因为她的白天都是在干苦力中度过的,这时候总是住在隔壁的月桂嫂听见平安的哭叫,会心疼不已地过来把平安抱到自己家去。这时阿松嫂还会数落小平安,人傻嘴馋,自己只是烙几张饼给刚学会吃饭的孙子吃,结果都被这哑巴给偷吃了。
夜晚小七跟月桂嫂给睡熟的小平安抹药,两人对着昏黄的油灯泪眼迷蒙,心疼得夜不能寐,而这边阿松嫂他们早已进入梦乡,做着她的孙子骑着高头大马金榜题名,给他们家光宗耀祖的美梦。
穷苦人民即将迎来了自己做主的日子,阿松嫂脑子跟耳朵都还是蛮灵的,但她还是琢磨不透这个新的时代究竟是好是坏,但她很清楚手里握着金银在哪个时代都不会错。她自己卖了一些家里的地、牲口,盘了镇里的店铺,然后也让她老公去怂恿月桂跟她一样的做法,一起卖掉一些财产换做金银,装进大大小小的瓮里,用黄泥和着谷糠封口一起埋进自己祖坟坟地里,让家里的“老祖宗”守财。月桂一直是老实人,说好一起埋就绝对的信任,哪配得上阿松嫂那机灵的段位,她连夜跟阿松拿走了月桂一半的瓮子转移去了别地方。
解放后两年多,月桂嫂家的儿女那会已经十岁多了,在一次村边的山洪暴发,河道涨水发大水的时候,这两孩子悄悄的去看奔腾的洪水,岸边泥土松塌,可怜的小姐弟被洪水卷走,至今都没有找到尸骨。村里的老一辈们说是阿松嫂诓骗这两孩子去看洪水才发生事故的,但没有证据,月桂嫂又是那种善良的人,除了自己整日以泪洗面,也只会怪自己还不够善良所以才没保住自己孩子的命,她并不愿意去相信传言,去责怪旁人。
也许是老天觉得这女人可怜吧,1959年那个青黄都不接,连老鼠洞里的粮食都掏出来吃的岁月,月桂嫂居然生来一对龙凤胎,月桂嫂高兴之余也感叹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受罪了。但也还是高兴大过悲伤,这两孩子的可爱,像极了是之前那两孩子回来了。
但命运就是这样,不会给原本来历劫的人这份愉悦的心情待机过长。1966年,大家都知道那场特殊革命的开始。作为定义上的剥削阶级,阿松嫂家与月桂嫂家,甚至在土改那会就跟阿恒离婚带着小平安单独过日子的小七都没能幸免。因为她也曾是地主家的媳妇呀,所以都在受苦受难,在生死里煎熬,前两年阿松嫂还能跟月桂嫂同一个阵营,以为这个形式熬两年也就过去了。当时阿松嫂还滋生出几分侠义之气,有福同享,哪怕逮住一只蚊子也能给月桂嫂家扯条腿。可是第三个年头里,阿松嫂受不了日复一日的各种折磨,主动跑到县城供出自己家有金银埋在主坟里,有多少数量,多少个瓮,她自己家有多少瓮,月桂嫂家多少瓮都报了出来。
县里派了几卡车的人去挖浮财,一瓮一瓮的黑色陶罐被挖出,但是清理数量的时候一点也对不上,阿松嫂这时就第一个跳出来抓起月桂嫂的头发就往边上的坟包上撞,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她这些年早已转移了当时埋下去的陶瓮,这些挖出来的都是她家的,而且她家的都少一半,一定都被月桂嫂夫妻给转移了。她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说自己是如何要改造要上进,都是月桂夫妻要她们的命呀,不让她活下去呀。一通的表演嚎哭把兵头都感动得无以复加。月桂有口难言反复念叨挖出来的那些才是他家的,他真不知道其他的在哪里了。
那个年代那时候的激进分子就跟神志不清的疯子一样,这种辩解只会给自己招来皮肉之苦,因为问不出其他浮财的去处,据说月桂是被当时的工作人员一锄头下去,脑浆混着血像血豆腐一样洒在祖坟的墓碑上,当场死亡。而且当时就跟葬野狗一样,在祖坟边上挖了个浅坑就把月桂给埋了。月桂嫂当时就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很多年后听当时见过那场面的人回忆,月桂嫂都不是被抬回来的,而是拴在大卡车后面一路被拖着回来的。后来月桂嫂从昏迷中醒来眼也瞎了,嵴椎也断了,只有头还会动,脖子以下都废了。月桂后生的两个孩子还不到十岁,天天关在闷热的牛棚里,像牲口一样的活着。
而这边阿松嫂家,因举报有功,本来游手好闲打娘胎出来都没干过人事的阿恒成了社里的干部,他那些孩子也不在是黑五类了,各个又生龙活虎不用夹着尾巴做狗了。
瘫痪后的月桂嫂绝望中临终托孤,在小七有次给她送饭时候月桂嫂悄悄的告诉她,当年她还有一点自己的贴己的钱装在一个红色的匣子里,埋在她们牛棚的地底下,让小七在这场劫难结束后挖出来,好好的带大她的两个孩子。小七回去后还没有半个小时,月桂嫂就用裤腰带吊在了自己的床头。一个高位瘫痪的人做到这个死法也很难的,所有至今还有人说是小七给她吊的。
但这一吊月桂嫂也没直接吊死,而且又让阿松嫂有了表演的机会。猫哭耗子的阿松嫂煮了两个鸡蛋过去看望月桂嫂,看见了她吊在床前,正常人的反应是不是先去救人?她不是她先跑去吆喝一圈再拉着人过来解绳子,就这么耽误月桂嫂都没死透,还一直吊着一口气,想等到关在牛棚里的儿女来见一面,奈何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据说装进薄皮棺材时月桂嫂的眼角还不停的滚着眼泪,抬着薄皮棺材去祖坟的路上棺材里还渗除了出尿液。那么月桂嫂是被活着盖棺的。
一个生命从此在这个世间消失,不管是否带着恨带着遗憾,是否往后经年会有人想起她,起码她自己脱离苦海了。活着时候输得一塌煳涂,也许在另外的世界她有存续着狮子的力量在等待时机呢?如果她没有忘记大抵会想着血海深仇。
临终的托孤小七这对孤儿寡母,在那样的年代她并没有机会让自己成为狮子,即使护犊子也只是母鸡的力量。月桂嫂的龙凤胎在小七这里日子还是不好过,阿松嫂在那些年是想破头皮也要尽可能给自己表演激进的机会,她主动跑到社里一通哭天抢地说以前月桂嫂怎么对她,如今她不计前嫌也要给她们的孩子养大。社里的主任还特别的感动,说她是觉悟极高改造很好的黑五类,还把她评上了典型。
公社回来她就去阿七家把这对龙凤胎给接走了。龙凤胎被接走的那晚深夜,小七可能脑子出去流浪了,可能也是觉得把月桂嫂临终的那秘密说了会对龙凤胎好点,她趁着月黑风高夜去敲了阿松嫂的窗户门,她两是隔着窗户把月桂嫂埋在牛棚的那盒体己给说了出去,多年年后阿松嫂却说那晚隔窗说话被人听墙角了,她是好心养着月桂的龙凤胎没挖过那盒钱。至于真的没挖还是假的没挖,人是不知道了,可能只有鬼知。
总之龙凤胎在这家里就是免费的长工,龙凤胎的哥哥还没有扁担高就每天不是挑水就去外面挑稻草,干各种农活。也就第二年的夏天,阿松嫂让他站在二楼把下面七八十斤为一箩筐的谷子像水井里打水那样拉到二楼,拉到第三框的时候,因为人小力气也不大,谷子才拉到半空一下就倒摘葱从二楼摔下来了,也跟他父亲一样脑浆四溅,当场气绝。那会我父亲都有八岁了,他站在家里吃面,说那声音就像夏天一个落地雷砸在家里那么响。
这对本来相依为命的龙凤胎,就剩孤独的凤了。这个命苦的妹妹叫水枝,她是亲眼看着哥哥摔下来时的惨烈死状,吓得好几年都不能开口说话了。后来嫁给了我们村里一个小伙子,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如今儿女都恨有出息,特别是儿子是在县城政府里做事。这是后话了。
那个夏天这世界上有多少悲伤的女人我不清楚,但肯定会多两个,那种疼痛从脚底延伸到心脏,无数个夜晚小七拽着自己的心头血哭到天亮,如果再有机会回到那天,她是宁愿摔死的那个是自己呀。就从那个夏天开始,小七像只狮子有了力量也不失菩萨心肠,她把水枝领回家,谁问都说有她吃的一口就不会让水枝跟平安挨饿。村里那些坏小孩要是欺负她的水枝和平安,她都能拿着菜刀追他们几条弄堂。
时间是无情的不会因为你的悲伤而加快也不会因为你的快乐挽留而缓慢,它就像个渣男只爱自己只按自己的节奏行走。
1976年,这一年小七居然能买下以前月桂嫂家充公的一间北房了,也就是我们家现在后面的那块地基。小平安虽然脑子还是那么差,人憨憨的,但是在小七的教导下简单而善良,力气也大,村里那些个年纪大的老人家里,一年水缸里的水都是平安给挑的。水枝也出落得亭亭玉立,长得很像月桂嫂,笑起来眉眼弯弯,儿时的失语也在小七的照顾里不药而愈。
这边小七家一片向阳,阿松嫂那边却渐渐开始衰退。那三个阿松嫂欢喜得不得了的孙子,其中一个在那场运动近尾声的时候被卡车怼死了。阿恒跟小七离婚后,彩仙那寡妇就进了门,先后又给阿衡生了三个女儿,这三个女儿不知道是生的时代不对,还是见惯了阿松嫂的嘴脸,一个个狠毒泼辣,成了几个远近村谈之色变的毒物。80年代有个嫁在我们自己村里的,天天虐待婆婆,那婆婆见到她就跟老鼠见了猫。她的行事作风奇葩,躲在阴暗角落里哀哀切切愁肠百结。与同样嫁村里的水枝那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像是同样水帘洞里出来的猴子,有人努力去做齐天大圣,有人就想拐道去做只蛆。
知道了水枝的成长故事后,再从我儿时到现在看她的人生经历,真的众生皆苦这个调子不适合她,她用积极行动入世,用血汗使自己成长为一个认真饱满的人。她有恨却不盲目,她努力经营自己的人生去证明她活得出色,活得有气节,改革开放初期她就跟自己的丈夫去包砖厂,踏实的赚着每分钱,她不需祖辈与别人给的糖,她自己会造糖。
阿松嫂家,当年被隐匿下来用别人的命换来的浮财刨出来花了。奈何彩仙寡妇不是善类,她那种在旧社会里在妓院里开过窑的女人,即使你乡下女人再怎么厉害,对付阿松嫂她有的是手段。她从阿松嫂那哄出那些钱后,那嘴脸变得快过川普变脸。大概是95年的样子,村里来了一个收古董的老男人,听人讲说彩仙寡妇跟那人在旧社会就相识了,那人来过没多久,她就从村里消失了,还带走了不少钱财。阿松嫂晚年凄凉,儿子一辈子精虫上脑,那两个孙子也差不多,大半辈子都在努力怎么去瓜分他奶奶的钱,算计着自己的得到。
98年的样子吧,小七就开始照顾阿恒了,成了我们嘴里的七奶奶。她们家虽然住在我们家后面,但其实我们家不算很亲近。因为阿松嫂家的二孙子叫阿荣的也住这里,他的那媳妇长得你看一眼都能做噩梦,再看一眼就能尿失禁的那种,如果只是长相不好而我这么形容那就是我不懂事,但是她那心比她长相还让人胆颤。
说个事吧,卢晨宇刚住进我家的时候,有次我跟他在院子里追逐,她家的小鸡跑我们家院子里来了,我们玩得太疯不小心踩死了两只,我们还主动去承认错误了,她当时没骂我们,因为我妈也说买两只还她,然后我妈出门买鸡去了。她突然在院那边喊,说我们的弟弟小帆在她院子里,玩得都是泥巴了,让我们来抱回去,我们也没多想以为真的在,我们就跑过去了,其实小帆当时是我妈一起带出去的,。她院门一关,就一下露出凶狠豺狼一样的嘴脸,把卢晨宇拎起来就往她家水井里扔。要不是那次我家二伯来我们家借三轮车,还没到院门口就喊我爸的名字,我们两个那次肯定得死一个,逃不脱的。她就是一个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们两家真正起矛盾的是,我们高三那年暑假,我们家的小雪在院门口用水泥墩搭的水池子洗校服,那会的小雪已经已经发育得很好,身材曼妙,很似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她背对着马路洗衣服,她家的阿荣悄摸摸的从背后偷袭抱住小雪一通乱摸乱啃。那会阿荣大概都有六十多了吧,还这么龌蹉。小雪喊了一声阿晶小宇救命,就被捂着嘴巴了。我隐约听到惊叫等我跟小宇出去,阿荣逃跑了,只剩小雪脸色惨白嘴唇乌紫,瘫着坐地上,只会哭,话都说不清楚了。
她本来心脏就不好,断断续续的跟我们说出事情经过。我爸那天刚好也在家,只是去隔壁村找小伙伴喝酒去了,我们打电话叫回来,他先是安排我们送小雪去医院,我爸也先不报警,回去家里拿上一点趁手的家伙就杀到阿荣家把阿荣揍了一顿,打断了他三根肋骨,然后再报警。我爸跟那畜生都带去了局里,那次的结果就是医药费我家出了,阿荣被判一年。然后阿荣这媳妇就去村里宣传我们家冤枉他们家,还造谣老卢对小雪好是因为有那“非分之想”。
那会的农村就是这样,有的人灵魂挺拔三言两语就能听出真相,能理解这次事件,对于父母对于一个父亲来说,那是值得他用命去护她周全的。有的猪油蒙着心的人就想搬只板凳坐你家院门口,思考如何拱火让这两家制造事端,他们可以看个热闹。
这件事出,七奶奶是提着水果牛奶,还用手帕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几千钱块钱送来真心的跟我们道歉,让我们给小雪看病什么的。我妈也念着七奶奶的好,毕竟我们儿时爸妈不在家,她会帮我们照顾弟弟,也给我弟弟喂过饭,下雨天去学校接过我弟弟。
我妈一直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血亲,其他不管好与坏都是上天的恩赐。所以我们对七奶奶一直客客气气的,这些年也都相处极好。
开头说起我能见到那个坐窗台的大嫂,其实这里还有点点好玩的渊源,我在以前的文章里写过一个叫小婧的旧社会里女孩,我的样貌跟她极像,而那个女孩原本是跟月桂嫂家那被大水冲走的儿子是定了娃娃亲的。
今晚这着一篇,是因为神奇的梦,也因为这个邻居家这几年的变故,阿恒今年年初肝癌刚走,阿荣也开始犯病,已经割掉半片肝,阿荣的儿子有着间接性神经病,发作起来拿着刀见人就砍。
有时候我也会想,人的善良,大抵都会有福报,可能会像Wi-Fi一样辐射到她的周遭,但一个人的恶也是如此,报应也都在身边围绕着,不早不晚。
人生一世大抵都是来修行的,好不好走都得自己走,做过的孽也得自己去受罚。都有难言之隐,都有无声的泪,但是岁月又何曾放过谁。人间非净土,各有各的苦。看轻了多少事,那是人生的高度,包容了多少人那是心灵的宽度。如山能望见万物,也能容下万物,如水能进退知进退,看轻也看淡,一切向心而行喽
好啦!外头已经更深露重,原来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们下次再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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