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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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聊的这个话题有点虚拟,但却是真实的一种感应,似乎是上天通过一种看不见的电波将即将面临的事突然传达到大脑,却又模煳不清,过段时间生活中发生的事将这种感觉彻底明朗化,可以说是应验了吧。
下面举例子来说下这种感应。
一八年大年初一的清晨,我那刚走稳的大孙女穿着新的鸭蛋清的花羽绒服,围着一款深红色带荷叶边的前襟花布兜,拿着块抹布对我奶声奶气的说:奶奶,掐(擦)地。然后学着我平时擦地的样子,蹲在地板砖上认真却又笨拙的擦着地,虽然前后左右一带而过,但有模有样,那份稚嫩真的好萌好萌,好可爱的小人儿!
本来我全身的骨眼都被她萌酥了,却突然滋生一种负面情绪——我老了一岁。然后就郁郁寡欢,到后来负面情绪不是“老了一岁”,“老了一岁”只是个引子,却又说不上个子丑寅卯来。
五月份,我家老张生病了,后来确诊喉癌,六月八号做的手术,然后就是定期复查。
一九年底,正是疫情爆发期间,老张又做了一次手术,后面又是定期复查。复查一般都是两天搞定,但这一次比较长。
前几天我二姐打电话问复查结果,两姐妹开始聊起来。
我说,二姐,这夫妻俩是有感应的,老张生病那年,我大年初一那天一整天闷闷不乐,这不就是一种感应嘛。
我二姐立即接过话题,是的呢,小妹,你说的那种感应我有过两次…...
下面说说我二姐的两次感应。
第一次是我二姐准备抱芝麻秸秆烧火做饭。芝麻秸秆在屋外小巷子里,我二姐抱起秸秆向家里走时,突然大脑像是接到信号一样,这秸秆暂且不能烧,留着以后有用,但具体用在哪儿,没了信息了。我二姐犹豫了两秒钟,就转身送回去放下了芝麻秸秆,空手走出小巷去院子里抱稻草。这一放就放了三年。
不久后我的二姐夫被诊断为食道癌,肿瘤处于颈部大动脉,做手术风险大,医生建议保守放化疗。我二姐夫心态好,拖到第三年才病逝。
我们这边的亡者入土为安之前需要暖墓,就是燃烧一些易燃品,使其产生热气驱走墓中的寒气,让亡者安稳舒适地长眠其中。
我二姐不经意间存留三年的芝麻秸秆,原来是为二姐夫的冢穴驱寒。
第二次是我二姐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外甥女,在订婚的那天我二姐有过不祥之兆。
我的外甥女二十岁那年,在北京一家服装店打工,小姑娘文文雅雅不乏精灵,深得老板娘欢喜。那一条街的服装店都是老乡或亲友一带一引领过去开起来的,这些老乡或亲友不同程度都发了财,彼此既是同行又是对手,但都是带过去的老家人,因此彼此成不了冤家。
我外甥女二十二岁那年,她的老板娘给她介绍了对象,同龄男孩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一家人都在那一条街上做了几年服装生意,经济尚可,口碑也好。
我二姐家仅靠几亩田地维生,捉襟见肘,还要靠节省供姨侄读书。
当时我姨侄刚毕业,还在找工作,男孩的父亲建议我姨侄去北京做服装生意,他垫资传授,引领我姨侄走商业之路,等走上正轨后,我二姐一家就可以进京了。显然这桩姻亲与我二姐家是受益方,大家都很满意。
订婚那天,父子俩带着礼金和礼品过来,我二姐接到手里送房间时,突然有一种无名状的不祥之兆从大脑里闪过,一秒钟的心觉,一秒钟的惊诧,就像被静电电了一下,随即无痕。
父子俩在我二姐家待了两天,晚上男孩说他这一段时间肚子有些痛,吃饭不香,有时有呕吐感。大家都建议他明天去医院看一看,他父亲说:明天你去省城办事,顺便到省医院看一看。
男孩第二天就打电话过来,叫他父亲立即去省医院,于是他父亲直接从我二姐家过去了。
男孩非常不幸,肝癌晚期。
二十二岁,本该是朝气蓬勃神采飞扬双脚踩梦的年纪,可命运就这样将他拖到悬崖边,万丈深渊张着巨口等着他。
我外甥女去医院陪伴了他一段时间,男孩很感动,跟他父母亲说:这女孩是个好姑娘,不能因为自己精神需要而拖她后腿。然后他父亲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我二姐内心里很是感谢,将礼金和礼品退回。
一个月后,男孩走了。
男孩走后几个月,有一次他父亲在他女儿家的队里碰到我外甥女的姑父,带口信让我二姐夫妇去吃饭,那是曾经的亲家们最后一次交集。
男孩的父亲在他们定亲的前几年做了胃切除术,本来保养的很好,但唯一的儿子病逝,无疑是雪上加霜,心病难医呀。听说男孩走后几年他的父亲也走了,这家就这么凄凉落幕。
我二姐一家也是好梦落空,而我的外甥女也经历了一次梦魇。
这就是我二姐当时接收到的那点讯息,好像有那么一点天人合一的状态。
这种感应很突然,能链接的只有亲密之人,有时一霎那,有时是一个时间段,模煳不清,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但真实存在,有点风雨欲来的那种前奏之感。好在风雨过后,即便没有彩虹,也会是一片清爽气朗。
愿从风雨中走过的人们不负这一片清爽气朗。
【篇外一则:夜半锄地】
敲拼音写这篇故事的时候,我大姐的女儿就是我的大外甥女发来视频,跟我说了这篇外一则。
我的大外甥女年后一直在儿子那儿,她的儿媳已临产。本来清明准备回一趟老家祭祖,无奈三月份的疫情一下子翘了头,她就没回老家了。
三月三下晚,她儿子下班路上看到有人卖黄纸,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买,娘俩商量既然回不了老家,那就在新家这边找一个静谧的地方烧些冥币给老祖宗也行。她儿子就下车买了。
吃过晚饭,准备去小区外找地方烧冥币,突然又想起来,刚到这大城市,这里烧纸允许吗?
我这大外甥女脑子一转,夜半十二点过后烧,肯定没人管。
于是娘俩夜半开车出了小区,来到小河边。显然这时候是静悄悄的,不会有人来干涉,娘俩安心地烧着冥币。冥币不是很好烧,必须找一根树枝挑一挑,于是她儿子站起来找树枝。
在找树枝的时候,她儿子听到清晰的锄地声,年轻人眼尖耳明,顺着声音,他看到大约五六十米宽的河对岸有一个“人”点头点脑在锄地。
咦,这时候还有人锄地?
我大外甥女也站起来看河对面,但她看不到人,却听到嚓嚓不断的锄地声。她是农村人,整天跟农活打交道,对锄地声太熟悉了。
娘俩一个看到人一个看不到人,她儿子说可能看到脏东西了。于是烧钱给祖宗的时候,也烧了小份给那些无处安身四处游荡之魂灵,烧完赶紧回家。
回到家,我大外甥女叫他儿子暂时别进自己的房间,先在她房间里待了一会。
第二天上午,我大外甥女想探个究竟,一个人骑着电驴跑到晚上烧冥币的河对岸,那儿没有大的绿植,一棵成人高的树也没有,只有矮趴趴的灌木丛,可能还没有正规绿化吧,岸上也没有一块翻新的土。看来昨夜锄地的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三月三,七月半,这两日夜半时分没有特殊情况最好不要出门,都说这两日夜半十一点就是鬼门大开之时,火眼底就能看到,火眼高看不到,不代表没有。
如果真的看到了,有两种方法化解。第一种,把五指稍稍打开当梳子,从额头向脑后,五指弓起来使劲“梳”头,当然手臂在前面“梳”得顺熘些,手臂在后面,试试看,颈部和手臂扭着歪着老吃力了。带着木质梳子更好,木质跟桃树沾亲带故嘛。可这不太可能,谁会时时带着把木梳呢?
第二种,到家门口时男人可以找一个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打开“水龙头,飙一泡尿,要知道,这泡尿就是“枪”,既然是“枪”,那就横扫,挡住跟踪。具体怎么个说法不是很清楚,可能就是辟邪吧,在我们这边就是口口相传而来。
最捷近的办法就是诵佛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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