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头的离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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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西头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情,人们除了茶余饭后感慨一下世事无常人心浮躁之外,谁也没多想,也许是大家都忙,也许是时代的进步让农村人的生活越来越科技化越来越接近科学,也许是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前几天给妈妈打电话闲聊,无意间扯到了村西头最近在忙活一件大事,事关村西头的每家每户,并且有代表人物在全职操办,挨家挨户的收集善款筹措人力物力——建一座“院子”,一座不平凡的院子,一座不大不小却能拯救村西头的院子。

“村西头”这又俗又雅的叫法是这么来的:我们那儿是个行政村,庄子比较大,姓氏也不少,张王李赵这些就不用说了,百家姓能被占用个四分之一不在话下(这里是说明姓氏多实际没有统计)。不知数百年前大家是不是约好的从四面八方赶来就为组成这个村子,还是人们到此一游或是路过此地觉得人杰地灵,就灶台搭起来从此安居乐业,繁衍生息人才辈出(当然不乏一些边缘人士),一些后生走出自家屋子,新老面孔相见不识,就会问你爸是谁?你家住哪儿?没有百度高德导航的年代,聪明淳朴的人们会这么告诉你:我是北头的,他是南头的,那俩儿是东头的,其他都是西头的。很通俗易懂有没有,哼哼,不要低估劳动人民的智慧。

东头有集市,北头有天爷阁,南头有最宽的寨海子,西头嘛......不要着急,从今以后这个即将落成的院子会成为西头的地标,而且非常显赫,很有可能与北头的天爷阁比肩。

我问妈妈为啥要建个院子?还要耗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咱那破地儿的经济水平,十几W的RMB能在一个标准宅基地上建一栋上耀祖宗下炫三代的两层小洋楼(不算软装和室内装修),勤劳的人们省吃俭用村里修路都是上级拨款,修到哪儿就停在哪儿,修路经费不足无处筹集更无人带头筹集,坐等上头再次拨款,等不到就坚持不懈地等下去,这十好几W的真金白银从何而来呀?

她老人家是这么回答的:不知道吗?这几年村西头总是死人,都快死了三分之一了,你三娘也从外地回来专门办这件事呢。

听到这里心里勐地一沉,脑子随之一嗡:说啥?死了快三分之一了?

我很震惊,好怕我曾心脏不好,血压一高,就此发作了。

亲妈,我想问问您的数学是哪个老师教的,你不只是学会了“一二一”,也不只学会了“1234567”啊,死了近三分之一这是什么概念,不解释一下吗?您老人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就我小时候的印象,村西头怎么也有四五十户人家,现在可能更多,每户若按5口人算也有200多口,三分之一就是50-60人啊,死人这种事吧,怎么也得控制在体育老师或者音乐老师的口号之内吧!

老妈开始举例子:那一年谁谁家两个儿了都外出打工了,留下两个孙子在家给老太太带着。这两个小孩也是苦命人,他们的妈妈是外地人,因和爸爸经常吵架就离家出走,俗称“跑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爸爸在外挣钱寄回来供他们上学。奶奶平时给两个小孙做做饭洗洗衣种点小菜啥的,不过奶奶是个要强的人,因为一些琐事和西邻居闹了点别扭,此后更是因为一点点小事就会吵嘴。有一天那邻居把老太太家烟囱堵了,老太太就站在大门口破口大骂,接着两方就激烈的争吵起来,邻居那男人(五十多岁)拿刀捅了老太太和其两个孙子,听说当时肠子都外露了,场面一度十分血腥,惨不忍睹。后来老太太被抢救过来了,两个小孙孙却再也没有见到他们的爸爸妈妈。再后来听说邻居那男人自首了。这个事情当时轰动整个乡镇,上了新闻,众皆摇头叹息。我知道此事难过了好一阵子,那种情绪说不清楚,用一个修行人话来说就是,上天给了了我一颗悲悯的心,却没有赐我拯救众生的能力,一时间怀里揣着的这颗心无处安放。

还有就是赵叔家的大儿子,才三十出头,先是经历老婆要和他离婚,两个儿子被老婆全部带走,后为了和老婆复婚拼命挣钱,全部都寄给老婆孩子。突然有一天腹疼难忍,去医院检查竟是胃癌且已晚期。为了让他好好冶病,所有人都告诉他没什么大事,做个小手术就好了,他也信心满满的期待着做个手术康复后多挣点钱把老婆孩子接回来。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医生把他的腹部切开后又悄悄地缝上了,因为肿瘤实在太大,已无力回天,只能回家等待奇迹降临。医生说只有半年的时间,但他多活了几个月,在去年阳春三月带着对老婆孩子的眷恋离开了。

赵叔糖尿病常年吃药,并发症也没有放过他,五十多岁的他眼都快瞎了,因为大儿子和大儿媳闹离婚多少和他有点关系,年轻时不知为家付出吵吵闹闹甚至出手相向,老了又没有积蓄天天向儿子儿媳要钱,一家人对他又怜又恨,让他一个人住村最西边的一个院子。赵叔是老了也不忘耍自己那点小聪明的人,失去了一个儿子的他还是会经常闹情绪或装病装可怜,刚开始几个儿子还挺积极给钱或是来看他,时间久了都知道他是装的。糖尿病高血压这种慢性病就是不死癌症,平时一般不会有什么大事。直到有一天,周围邻居发现已经三四天没见过他,遂打电话给他家人说了一下。赵叔最小的儿子和我弟是发小,此时正在县城忙他自己所谓的“事业”,于是一个电话打给我弟弟说:“盘哥,你带两个哥们去我爸院子看看什么情况?”我弟从没有让他这个发小失望过,说不上鞍前马后吧,至少基本上什么时候都能出现。当盘哥带着一小哥们赶到赵叔的住处,发现他躺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大裤衩,嘴里小声的哼哼着听不太清楚说什么,同来的小哥们说:“这看不出是什么问题呀,又是假装的吧?”盘哥上前叫了两声赵叔没什么反应,转头对小哥们说:“来,咱两个把他抬上车送医院吧!”一路疾驰送到医院,路上通知了他的儿子们,数十天后传来赵叔与世长辞的消息。

还有一女的骑电动车,不知怎的撞上人家汽车,脑袋都被撞瘪了场面不忍直视,还有谁谁家的某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人说没就没了,还有一个开厂的被人投诉环保问题,开厂的人投资了上千万却开不了工,约投诉者来谈话顺便把他打了一顿,顺利地把自己送上了头条的同时也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上千万的设备放那休息,被打的人从此家里各个角落装满了监控......另外还有一些在外打工也有出了事。

例子就举到此吧,我们所听说的都比较残忍,其他的也不想再提,我也想明白了老妈所说的三分之一是指出事的人数与四五十户人家的比例,不是与村西头总人数的比例,这数学估计是自学的。

三娘是这次村西头建院子的主力人物之一,全职操办代表人之一,前期挨家挨户的收集资金管理善款,建造过程中也是要忙前忙后的。三娘一生有着不同常人的神奇经历,以她的资历和德行定能妥善圆满完成此事。但,此事却不是三娘看的,而是另请了高人。为了大家平安无事,也为了弄清事情的真正原因不再造因,听说高人不止请了一个,外地本土均沾,巧妙的是英雄所见略同。

事情是这样的,村西头有一杨树,经年累月枝叶繁茂深入云天,粗壮庞大的树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千年古村的传奇故事,也许这里面真有另一座宫殿吧。不知何时此树上入住了修行的,至于是一些什么我没有听说,也不知道何时何事这大杨树被砍倒,西头再也没有这道风景。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忙忙碌碌,没有任何人记得这颗杨树,甚至忘记它曾经存在过。生活似乎并无太大的变化,但是经济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网络和科技让普通人们懂得了越来越多的科学知识,对于村西头发生的事都在大家的认知范围之内。世事难料,谁没个三长两短呢?数年过去了,年年大家都有茶余饭后可感叹,可谈论的事情,不是比较血腥残忍就是蹊跷有加,总之不是太正常。还有一个明显的规律,不管伤与死,男人居多女人较少,有大人有小孩,上限年龄基本不超过60岁。尽管今天的你我都是唯物主义者,这一重大发现还是会让人们夜里辗转难眠深深思考——为啥治不好的大病在村西头出现率这么高?下一个悲惨的事情又将出在何时哪家?

我记得一位科学家名人说过: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就用哲学解释,哲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就用玄学解释,玄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就用宗教解释。也许高人所做的事就是未来科学会用一系列物理或化学专业术语给你证明的事情。现在的情况是毁了人家的修行之地,难免会遭之提醒,这种提醒一般没人会马上就懂,出了这么多大事就是来要阴功了,阴功必须还,而且还要同它说辞说辞,劝请其走。然后建一宅院威慑四方,围以花墙壁贴图画,不雕龙刻兽亦不塑偶像画泥胎。要问画中是何方贤圣,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人民的周总理。此刻,不禁想起小学的一篇文章《十里长街送总理》,鼻子有点酸,伟人就是伟人,生前为人民服务身后仍福佑百姓。

(花墙:是一种有各种镂空造型的院墙,在墙外可以看到院内的大部分景象。图画:不是纸画布画也不是大型壁画,是用瓷片拼成的图画贴于墙壁。泥胎:以前的神像都是泥塑然后彩画涂布故方言称之为泥胎或简称胎。)

说辞说辞的事情好办,无非就是好言相劝,对以前的无知诚心致歉而后报以厚礼送其远行,望多行善事早日成就。厚礼好像是一些金箔纸折成的元宝还有一些纸钱烧纸供品等等。有道是钱不是万能的离了钱却万万不能,原来这在另一空间也十分管用。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场的人没有看到推磨的鬼,却见证了一股莫名的旋风,不大不小,所有的烧纸灰烬都朝着一个方向打着转儿地飘去。

这算是接受和解的第一步吗?一切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也没有声音在空中给一个明确的回答。我已自行脑补,各位请便!

话说建宅院这可是真材实料啊,初步预算十几万元。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宅院落成怎么也得几个月吧,况且前期的筹备工作是无法预计的。于是要有专人推进这个事情,听三娘说目前还算顺利,有人三千五千有人一百至八百不等,也有人万字圆满,总之没有规定没有硬性要求,全凭心意随喜。没有哪个部门的事能如此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唯独这种事情千人自觉万人自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人以此为做功,有的人纯粹为了大家平安,无论结果如何全当公益支援。

(做功:类似生来就承载一种责任,或被一些修行的生灵缠着摆堂口又像东北的出马,或指边缘人士为众生受苦做利万物之所行,有的有年限要求二十年三十几年完功即恢复正常生活,有的则一生都要躬行直到终老。)

不懂就问有利于沟通有利于自我提升,那么问题来了,这是个什么来的头修行者,搞这么大动静年年有伤有死,多造孽啊!一人修行众人遭殃,因果循环它承担得起吗?再说了,降妖伏魔不是道家的事吗?为啥在这阵势中缅怀主席和总理了呢,高人是真高吗?还是被骗了?老妈讲的非常通俗,想必是考虑了我的理解能力,试问有多俗?可能有点搞笑了吧。我俩天马行空一顿神侃如下:

“那大杨树上不是一个两个,是谁无有去处无家可归,都是会愤怒的。”

“哦,那是组团来的咯,复仇者联盟啊,难怪格局有点大。”

“那些纸钱烧成灰烬后,都被风卷去一个方向,看来谈好了。考虑到请神容易送神难,还是要听高人的,建个小庙镇一下,走了的不敢回来没走的不能再兴风作浪。”

“小庙?说好的花墙宅院呢?还有,我翻遍了记忆,到现在也没想起村西头哪个位置曾有一颗大杨树?”

“哎,怎么说呢,也不是什么小庙,就一花墙小院,全部用瓷片拼成图,干净漂亮,不塑胎画像,现在上头不允许。如今主席总理都封神了,拜他们的人很多,基本上是玉皇大帝的位置吧。不是你一人没印象那颗杨树,西头的常住人口有的也不太记得。高人还说了,就算这小院建好也不是立竿见影出效果,明年还会有大概三到四人出问题,总之谁都没想到会这样。”

我想像了一下,可能是一个园林式的小院,稍稍有别于居家住宅而已,也许不只贴上主席和总理的瓷片拼图,可能在建造过程中会有一些专业的操作处理,种种原因不便透露吧。

“妈,封神这一说法着实通俗易懂,孰不知总理一直都是男神,那个年代的四大美男之一吧,早已封神。凡事还是不要过分解读。”

“是真的,现在很多人初一十五跑老远的路去烧香都是敬主席的,就这我还搞了个乌龙,你三娘刚从外地回来时,你弟好久不见她,难免寒暄几句‘三娘,这次回来要多住几个月了吧,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哈!’其实也不是寒暄是真心实意,作为一个党籍数载的有志青年,他不知该不该掺和到这种事情中来,只能这么说来表达他作为东头人的热心。和三娘一起的大婶说:‘没啥忙的,有钱出钱就好了,不在多少,随喜支援。’你弟不知道别人多少,也没刻意和西头人比较,随口安排他媳妇给我400元,200元这两天买菜另200元给三娘用于此事。巧遇连阴天小雨不休,没能见着你三娘,就把那200元放在裤袋里,好几天过去忘了这个事情。又几日,我感觉大概胯骨位置疼,用手去按好像也不是那个位置,具体也说不清楚,行站坐卧都疼用了膏药也不见效,以前有这种情况休息一下就会好转,这次咋回事呢?家务也没法做了,不会和那个谁一样得了股骨头坏死吧!越想越担心,这症状咋这么像呢?刚好你三娘在家,打电话问问她有没有‘外症’?三娘说:‘你这握功不放,你不疼谁疼呢?’我幡然醒悟赶紧把钱给她送去。”

“结果呢?很快好了?”

“也没那么快,第二天就能活动了,后来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的。”

“这么灵验?你这是被主席点名批评了呀!呵呵,这事儿我说给同事听,都说是心理作用,要么就是巧合。”

我说:“俺妈,这都21世纪了,你不也经常在小平板上看看自媒体嘛,还了解到了更多或科学或正能量的小知识,要我说啊,高人是真高,但这最直观的邪不胜正是明摆着的,二万千里长征是个传奇,当年从我中华赶走多少外来的披着人皮的鬼,不说别的,就‘为人民服务’这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及总理主席那一身浩然正气,任它啥子魑魅魍魉妖魔邪祟也得退避三舍吧。还有一点你说到点子上了上头不允许,这都什么年代了,科技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方便,那些无法解释的东西还是留给科学吧,缅怀一下伟人还是有必要的。”

说到这里,还是那句话:不要低估劳动人民的智慧。信仰这种东西,我们不知道它具体起源哪一天,却能陪伴人类走到今天,一定有它可贵的部分。书本上称为上层建筑,如此这般那它可是工具亦可是利器,但愿一直都被正知正见的人使用,净化八方。也希望我们村西头从此太平,日月清明。

最后,送一句简单方便的四字洪名:阿弥陀佛。

祝大家六时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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