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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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中元节,天一擦黑我就不出门了,因为六年前的事心有余悸。
2015年我怀着二宝带着大宝在老家和公婆一起住,当时老公在外地工作。
中元节这天吃了早饭公婆带着大宝去给婆婆过世的父亲烧纸,留下我一个人在家,中午吃的玉米,这个记得很清楚,因为秋季玉米成熟的季节,地里的嫩玉米煮来吃刚刚好。
午饭后又洗了头,一切如常,乡村的午后真的很安静,安静到感觉时间会静止的样子。大概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公婆他们回家了,我们闲聊了一会,接着做晚饭,吃晚饭也相安无事,洗漱完毕后我们都去休息了,当时是晚上八点多,乡村晚上没啥娱乐活动都是早早的休息,我躺下后感觉还没睡踏实,迷迷煳煳的感觉口渴的厉害,当时床头放着水壶和水杯,我一下子喝掉一大杯温水,不光没缓解,反而喉咙越来越紧,我打开灯,看了看钟表,当时是晚上10点整,这时我的脖子就像被人掐着,一点也喘不过气来,我的脑袋里飞快的转动,看着熟睡的大宝,想的却是,完了!我这是要死了吗?我还不想死,我死了后孩子肯定会有后妈,大宝这么善良老实,不得被人欺负啊,这个想法闪过也就一秒,我想到了自救,叫醒了熟睡的公婆,当时他们也吓坏了,问我怎么办,我说带我去医院,这时我的唿吸很困难了,感觉离死神越来越多近了,公公赶紧去找了有车的邻居,拉着我们去的县医院,路上经过我妈家,把熟睡的大宝交给我爸,我妈也一起去了医院,把她也吓坏了,可能感觉是见我的最后一面了吧,现在想想啊,当你感觉最糟糕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孩子,第二个想到的亲妈。
晚上开的慢,到了县城都凌晨一点多了,还好医院有一个医生值班(八十线小城除了妇产科,晚上急诊很少),看年纪像个实习医生,很年轻,但是她看我是一个孕妇,连连说不敢看,给我做了一个心电图,没有发现异常,这时我感觉唿已经很顺畅了,但是嗓子极疼,像刀割一样,这个医生建议我们转到市医院看看,以免发生意外,邻居大叔说他没开车去过市里,心里发憷,于是我们让他把婆婆拉回了家,因为婆婆晕车加上害怕已经走不动了,我们只能在路口等过路车。凌晨四点时,天天朦朦亮了,终于等来了一辆去市里上班的车,这时我感觉自己明显的好很多了,到了市医院也是挂的急诊,急诊医生看了我的喉咙,说没多大问题,就是有点红,给你开点药拿去给妇产科医生看看能不能吃,妇产医生说只能吃消炎药,最后我们拿了一盒消炎药回家了。
一家人担惊受怕折腾了一晚上,来回租车,医院检查拿药花了三百左右,到了早上一点事也没有了。
回来我妈说人没事就行,破财消灾,昨天突然发病刚好中元节,公婆回家的路上会经过很多坟地(老家去世的亲人都是安葬在自家的田地里,村里的路边很多坟地),也许是路上遇到讨钱的孤魂野鬼带回了家闹得家里不安生,刚好我又是孕妇身体弱,就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幸好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算得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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