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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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庄的贺秋平十七岁了,身材修长,模样清秀,是个脾气温和的读书人。

爹娘给贺秋平说了一门亲事,是石桥镇孟家的女儿,名叫孟美娘。

孟美娘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贺秋平很是满意。

这天,贺秋平和同窗一起去踏青,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在酒楼睡了一觉才回去。

踏着夕阳回去时,贺秋平还有点晕晕乎乎的,结果便迷了路,左转右转的不知为何竟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村庄里。

贺秋平决定找个人问问路,正好见不远处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个子比贺秋平要矮一些,身材苗条,肌肤白皙,眉眼精致,很是清俊秀气,看样子也是一个读书人。

见了贺秋平,少年和善地一笑,主动问贺秋平是不是迷路了。

少年的声音温婉细致,有点像女子。

贺秋平连忙点头,心里对少年很是感激。

“这里是胡家庄,不知兄台要去哪里?”少年笑着问道。

“我……我要回家去,我家在葛庄。”贺秋平有些脸红地回答。

“葛庄离这儿可远了,回去最起码要走两个时辰,兄台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少年惊讶极了。

“我……我……多喝了几杯……”贺秋平越发不好意思了。

“都这个时辰了,兄台独自走回去不太安全,不如到小弟家里暂时歇宿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少年诚恳地邀请贺秋平。

见贺秋平有些犹豫,少年连忙道:“我姓胡,名叫锦云,就是胡家庄的人。兄台如果走回去,要经过青云山,那里晚上可不太好走……”

贺秋平一听要经过青云山,心里马上打起了鼓。

传言青云山有妖怪出没,白天都没有几个人敢从那里经过,何况晚上!

“那……那就麻烦胡兄弟了。”贺秋平既感激,又不好意思。

于是胡锦云前面带路,贺秋平跟在后面,两人来到了一座大宅里。

出于礼貌,贺秋平提出要去拜见胡锦云的爹娘。

胡锦云笑道:“我爹娘出去云游了,不在家,不过我那双胞胎妹妹在家,我让她出来拜见贺兄。”

贺秋平慌忙摆手:“不妥不妥!”

胡锦云“噗嗤”一笑,不再提让妹妹拜见贺秋平的话,只是吩咐下人摆上酒菜招待贺秋平。

贺秋平走了半晚上的路,早就饿了,见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直咽口水。

胡锦云亲自给贺秋平夹菜斟酒,贺秋平吃了个酒足饭饱。

胡锦云又让丫鬟服侍贺秋平洗漱。

贺秋平感激不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煳煳睡得正香,突然一个香软嫩滑的躯体钻进了被子,紧紧地抱住了贺秋平。

贺秋平从梦中醒来,发觉被窝里多了一个人,大吃一惊,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一个和胡锦云模样十分相似的女子。

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乌发如云,肌肤如玉,眉目如画,非常美丽。虽然浑身赤裸,却毫不羞涩,十分大方地任由贺秋平打量。

“你……你是谁?”贺秋平紧张极了,身子绷得笔直,手脚都不敢动弹一下,看了一眼女子就连忙转过了头,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叫胡绣云,是胡锦云的妹妹。”女子笑道,脸庞如同绽放的鲜花,令人怦然心动。

面对如此美人,贺秋平不由得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这时胡绣云一双玉手温柔地抚摸着贺秋平,吹气如兰,两点红唇轻轻地吻在贺秋平的脸颊上……

贺秋平心如小鹿乱撞,想推开胡绣云,又怕一不小心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只得哑着喉咙,艰难地劝阻胡绣云:“你……你这样……不成体统……若是胡兄弟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贺郎,我是心甘情愿的!”胡绣云娇声道,“你对我们兄妹俩有恩,哥哥特地把你请过来,就是让我献身与你,报你的恩情的……”

“我什么时候有恩与你们呀?”贺秋平一脸的茫然。

“贺郎记性真差!”胡绣云娇嗔道,俯下身子,吻在了贺秋平的嘴唇上。

温香软玉在怀,美人主动出击,贺秋平再好的定力也把持不住。也没心情追究报恩的事了,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胡绣云的温柔乡中……

一夜缠绵,快天亮的时候胡绣云才离去。

贺秋平黑着两个眼圈来和胡锦云辞行。

胡锦云不好意思地对贺秋平道:“昨天招待不周,让贺兄没有休息好,真是对不起贺兄。”

贺秋平不由得羞愧难当,连忙支吾了过去。

胡锦云送贺秋平出了村子,贺秋平才发现胡家庄离葛庄并不远,只是自己很少来胡家庄,不知道而已。

贺秋平张了张嘴巴,想问问胡锦云为何要骗自己。但转念一想,自己昨晚和胡绣云一晚缠绵,不好开口了。

贺秋平回到家后,不时回想起胡绣云的柔情蜜意,很想再次去胡家庄,向胡家提亲。

只是自己已经和孟美娘有了婚约,如果去胡家提亲,就只能纳胡绣云为妾了。

胡家的家境不错,也不知肯不肯答应自己。

可若是不去胡家提亲,胡绣云已经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她还能嫁给谁?

贺秋平犹豫再三,天天都想着和胡绣云的事,不知不觉竟是茶饭不思,生起病来。

见儿子一天天地瘦下去,整日里昏昏沉沉的,贺父贺母焦急不已,连忙请了李郎中来给贺秋平看病。

李郎中给贺秋平细细地把了脉,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半天都没说贺秋平得了什么病。

贺父贺母急了,担心儿子得了什么大病,连忙把李郎中请到一旁,低声问道:“我儿到底得了什么病,还请李郎中直言。”

李郎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神色古怪地道:“我才疏学浅,没有诊出令郎的病症。”

贺父贺母大急,以为贺秋平患了什么不能明言的病,连连恳求李郎中直言。

李郎中犹豫再三,还是坚持自己不能诊断出贺秋平的病症,急忙告辞而去。

贺父贺母更加着急了。

贺父叮嘱贺母照顾好儿子,自己去县城请最有名的黄郎中来给贺秋平诊治。

贺父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贺母眼睛都望穿了,才看到贺父回来。

原来贺父急着赶路,被雨淋湿,没有及时换上干爽的衣物,半路上生了病。

好不容易病好了一点,贺父才去县城请到了黄郎中。这时贺秋平的症状更加严重了,不仅嗜睡,没有精神,而且吃什么吐什么,越发地瘦弱了。

黄郎中先是查看了贺秋平的舌苔,再给贺秋平把脉。

和李郎中一样,黄郎中把完脉后也是一脸的古怪,好半天没有开口。

贺父贺母问贺秋平得了什么病,黄郎中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什么病,等过些日子我再来复诊,也许能……确定是什么病。”

“那还请郎中您给开些药给我儿子吃。他这样吃什么吐什么也不行呀!”贺母心疼儿子,请黄郎中给开个方子。

黄郎中想了想,开了一副止吐的药给贺秋平。

贺秋平喝了止吐的药,但效果并不怎么样,气得暗地里骂黄郎中是浪得虚名的庸医。

过了一个月的样子,黄郎中不请自来,给贺秋平复诊。

黄郎中皱着眉头给贺秋平诊脉,把了左手把右手,又把贺父叫到一旁,踌躇了半天,才问贺父道:“贺秋平真的是你儿子吗?”

贺父一听,脸色立马变了:“怎么,黄郎中您把脉还能把出我被带绿帽子吗?这我得好好问一下那个贱人……”说着,怒气冲冲地就要去找贺母问话。

黄郎中连忙一把拉住了贺父:“我不是说贺秋平不是你亲生的,我是想问你……贺秋平他……他不是男儿身吧?”

贺父一听就懵了:“秋平一直是我儿子啊!他什么时候变成女儿了?”

“也许,他……他外表长得像男子,其实……其实内里是女子。”黄郎中艰难地解释道。

“那不是阴阳人吗?”贺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儿怎么可能是阴阳人!”

“因为……因为你家孩子他……他肚子里……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黄郎中道。

“你胡说八道!”贺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黄郎中破口大骂起来。

黄郎中也不生气,等贺父平静了一点后,对贺父道:“你让贺秋平躺在帐幔后面,只把手露在外面,然后请其他郎中来诊脉。如果其他郎中没有诊出喜脉,我给你磕头认错;但如果其他郎中诊出喜脉,你得给我道歉。”

于是贺父准备再去请其他郎中来给贺秋平诊脉。

贺母过来问贺父:“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呀?”

贺父瞪了黄郎中一眼,没好气地道:“得了胡言乱语的病!”

贺母一脸的莫名其妙。

黄郎中摇摇头,没有理会贺父。

贺父一口气请了三个郎中来给贺秋平诊脉。

黄郎中把贺秋平的床帐放了下来,只让贺秋平把手露在外面,并且让三个郎中诊好脉后不要言语,直接出去写方子。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三个郎中都诊好了脉,把方子拿给贺父。

贺父拿到方子一看,又急又气,三个方子开的都是保胎药。

“你们怎能开这样的方子?”贺父愤怒地问道。

“你家太太怀胎三月,不开保胎药,开什么药?”三个郎中也是一脸的不解。

贺父目瞪口呆,难道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真的是阴阳人?那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送走黄郎中还有那三个郎中后,贺父连忙把贺母拉到一旁,告诉她儿子有可能是女儿,因为秋平肚子里有了孩子了。

贺母一听,一脸的不可置信,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可黄郎中等几个郎中都是那样说……”贺父喃喃道。

“也许是黄郎中根本诊治不出我们儿子的病,又怕失了名声,就串通了那三个郎中在骗我们。”贺母分析道。

“不如请李郎中来看看。他是我们葛庄的人,应该不会骗我们。”贺父的眼睛里又有了希望。

李郎中被请来了。

见又是给贺秋平把脉诊断病情,李郎中犹豫了半天,对贺父贺母道:“其实……秋平是喜脉。只是他是男儿身,为何会有喜脉,我实在是搞不清楚……”

一听李郎中也这样说,如同五雷轰顶,贺父贺母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秋平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不可能突然变成女子……我觉得秋平可能是中邪了。”李郎中皱眉道。

贺父贺母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点。

如果说是中邪,还能够理解。要是说自己好好的儿子居然变成了阴阳人,还怀上了孩子,那真的无法接受。

贺父马上出发,去找人给贺秋平驱邪。

神婆、道士、和尚……贺父花了不少钱,请了不少人给贺秋平驱邪,可贺秋平的肚子却越来越大,怀孕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

贺秋平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偷偷地去找李郎中,询问自己得了什么病,为何肚子越来越大,里面还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李郎中叹了口气,告诉贺秋平他是怀孕了。

贺秋平如遭雷击,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时贺父来寻找贺秋平,告诉他孟家来人了,商量定亲结亲的日子。

听说贺秋平生了病,孟家的人很是关心,要看看贺秋平。

贺秋平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孟美娘的叔叔婶婶一脸笑意地看着贺秋平,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瞟向贺秋平明显隆起的肚子。

“得知贤侄患了病,我兄长嫂嫂心焦不已,特地请了郎中来给贤侄看病。”孟叔父笑道。

贺父贺母大惊失色,却没法阻止,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孟家带来的郎中给贺秋平诊脉。

“天呀,竟然是喜脉,已经五个月了。”郎中惊讶万分。

孟家叔父和婶婶却比较淡定。

原来他们早已听到了风声,说贺秋平是阴阳人,特意带了郎中来验证的。

尴尬又难过地送走了孟家叔父和婶婶,贺父一脸悲伤地道:“孟家的亲事不成了。”

果然,过了没几天,孟家就来退了亲。

贺秋平堂堂一个男子,莫名其妙地怀上了身孕,还被退了亲,既悲愤又不解,自己怎么会那么倒霉?

思来想去,贺秋平觉得怪事应该是从胡家庄的胡绣云主动投怀送抱开始的。

那胡绣云说自己对她胡家兄妹有恩……如果是胡家兄妹捣的鬼,那就明明是有仇了。

可自己从来没有和胡家兄妹有过交往,那天晚上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会和他们有什么仇什么怨?

想到这里,贺秋平也顾不得羞耻,把胡家庄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爹娘。

“胡家庄,离葛庄并不远啊!咱们去找找那胡家兄妹去。”贺父贺母气愤道。

于是贺秋平一家三口来到了胡家庄,打听胡锦云胡绣云。

胡家庄的人很是热心,带着贺秋平来到了胡锦云家。

胡锦云的爹娘闻声出来,笑着问贺父贺母有什么事。

见胡锦云的爹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贺秋平暗暗惊奇,胡锦云胡绣云都有十六七岁了,没想到他们的父母那么年轻。

一会儿胡锦云、胡绣云兄妹俩“噔噔噔”地跑了出来。

贺秋平一看,傻了眼,兄妹俩一个才五岁,一个才三岁,根本不是那天晚上他见到的胡锦云和胡绣云。

可这宅子,及屋子的摆设,还有丫鬟仆人,却又和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贺秋平彻底懵了。

贺父贺母也是一头雾水。

三人异常尴尬,连忙找了借口,赶紧离开了胡家。

回到家后,贺母忍不住掉起了眼泪:“秋儿怎么办?眼看这肚子越来越大,难道真让秋儿生孩子不成?”

贺父也是愁得不行:“我问过李郎中了,他不敢开打胎药,说是不知道胎儿可以从哪里流产出来,怕秋儿有危险。”

“可是,如果让秋儿生的话,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岂不是更危险?”贺母反问道。

“那如果不让秋儿生,你说怎么办?”贺父问贺母。

贺母愣了一下,哭得更伤心了:“可是,谁知道会生一个什么东西,万一是个妖怪呢?”

“是妖怪也罢,是人也罢,都不重要。关键是秋儿没有产道,要如何生孩子?”贺父不由得老泪横流。

贺母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了。

贺秋平也是难过又烦躁。他伸出手,很想把肚子狠狠地来几下,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动了动,令贺秋平下不了手了……

虽然这个孩子不该在自己的肚子里,可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随着孩子一天天地长大,贺秋平已经有些舍不得孩子受伤害了……

时间在贺家三口的纠结难过中飞逝,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

这时贺秋平的肚子已经挺得老高,孩子在他的肚子里也越发地活泼了,不时能看到小胳膊小腿鼓起来……

这三个月来,贺家一直没有停止找过“胡锦云、胡绣云”。

可那兄妹俩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踪迹都没有,贺家只好放弃了寻找他们,一心想着等贺秋平生产的时候,该怎么办。

时间在无奈和惊恐之中滑行,转眼就又过了一个月,贺秋平终于发作了。

李郎中被请到了贺家,却束手无策。

贺家还请了稳婆。

稳婆也是慌得直搓手:“没有产道,如何生孩子?”

贺秋平疼得死去活来,一个劲地哀求李郎中把他的肚子划开,把孩子取出来。

“可……可把你的肚子划开,你就活不成了。”李郎中浑身颤抖着道。

“只要……能让孩子……活下来……就行了。”贺秋平疼得脸色煞白,断断续续地道。

十月怀胎,贺秋平对孩子已经有了感情,他愿意舍弃生命救孩子。

一听这话,贺父贺母哭得肝肠寸断。

正在这时,一个女子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对贺秋平道:“不用划开你的肚子,我来生孩子。”

贺秋平一看,竟然是胡绣云来了。

见了胡绣云,贺秋平激动极了,有很多话想问胡绣云,只是肚子疼得太厉害,说不出话来。

胡绣云请李郎中和稳婆出去,然后躺到了贺秋平身边,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一会儿,贺秋平的肚子就平了,而胡绣云的肚子却高高地隆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稳婆还没进来帮忙,胡绣云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

是个七斤重的男婴,长得十分漂亮,哭声也十分响亮。

虽然这孩子来得怪异,但终究在贺秋平的肚子里待过十个月,贺秋平抱着孩子,爱不释手。

见孩子和正常的婴儿没有任何两样,甚至比其他婴儿更漂亮,更健康,贺父贺母也是一脸的喜爱。

等李郎中和稳婆走后,贺秋平便问起了胡绣云,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绣云大大方方地道:“我是狐仙。十年前,我历劫,被葛庄的猎户抓到,差点没了命,是你偷偷地打开了笼子,让我逃了出去,才终于修炼成仙。为了报恩,我化为男子,把你请到了狐宅,然后自荐枕席,为你怀上身孕……”

“等等,”贺秋平打断了胡绣云的话,“听你这么说,那胡锦云也是你不成?”

“正是。”胡绣云笑道。

“那你变就变,为何又要假借胡家庄胡锦云胡绣云的名字,害得爹娘和我差点丢丑。”贺秋平不满地道。

“贺郎有所不知,我们狐仙变化人或物也是要有所依托的,不能凭空想象变化,因此用胡家庄胡锦云一家为原型。”

“难怪!”贺秋平恍然大悟。

“我还有一事不明。”贺父不太客气地问胡绣云,“你口口声声说要报我儿的恩,可你让秋儿怀上身孕,孟家也因此退了亲,你这分明是恩将仇报,哪里是报恩?”

胡绣云诚恳地道:“我若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必定与众不同,还会遭到天劫。贺郎怀胎十月,孩子就会和常人一样,更不会遭到天劫,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可即便如此,我儿娶不到孟家小姐,也是憾事一件。”贺母还是有些不痛快。

“我会和贺郎一起,好好孝敬二老的。”胡绣云在枕上给贺父贺母磕头。

贺父贺母无奈地苦笑,只得接受胡绣云做儿媳妇。

经过贺秋平怀孕一事,大家都认为贺秋平是阴阳人。除了胡绣云,谁还肯嫁给他?

胡绣云嫁给贺秋平后,对贺父贺母十分孝敬,和贺秋平也是恩恩爱爱。

贺家的日子也过得十分顺利,做什么成什么,让旁人羡慕不已。

一下子儿媳孙子都有了,日子也越过越红火,贺父贺母本来很不高兴的,也慢慢地接受了胡绣云。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一年就过去了。

这天贺父从外面回来,告诉大家一个惊人的消息,孟美娘和贺秋平退婚之后,嫁给了一个姓姜的读书人。

谁知婚后不到一年,姜书生就中毒死了。

姜家人怀疑孟美娘谋害了姜书生,告上了官府。

官府一查,才知道孟美娘还没嫁人的时候就已经和她的表哥有了首尾。

只是孟家看不上孟美娘的表哥,怎么都不肯答应把孟美娘嫁给他。

孟美娘嫁给姜书生后,和表哥还是有来往。

被姜书生发现后,两人一合计,干脆毒死了姜书生……

“幸亏我儿没有娶孟美娘,要是娶了她,说不定被毒害的就是我儿了。”贺父一脸的后怕。

贺母连忙点头,也很是庆幸贺秋平没有娶孟美娘。

晚上,胡绣云靠在贺秋平怀里,笑道:“之所以让你怀上咱们的孩子,想让孟家退婚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贺秋平抱着貌美如花的胡绣云,看看一旁聪明伶俐,粉妆玉琢的儿子,不由得在胡绣云耳边道:“咱们是不是得再怀一个了?不然儿子没有伴玩呀!”

胡绣云一听就乐了:“只要贺郎肯怀就行!”

夫妻俩相视一笑,同时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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